“没有,她没提。”
他一脸失望,“是的,我们,呃,在我写完那篇报道后,有一阵子,我们是在约会,只有几个月而已。不过,嗯,她是位十分优秀的女性。”
是啊,十分优秀,我心想。不知道阿黛尔对这段关系是否别有居心。她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种互动肯定比较奇怪吧,你在报道这件案子,她又是案子里的一部分。”
他摇摇头,“我能说什么呢?那是我的工作,但等杰克被定罪后,我们也只能写些背景故事——你知道的,就是扒点小道消息,维持新闻的热度。譬如,找他的初中老师谈谈,描述他的住所,看看他的会议论文等,诸如此类,描述坏人的各种恶性,只是为了让新闻延续下去而已。”
“他的论文?”
“是的,我最后一篇报道与他的学术研究有关。”他顿了一下,看起来十分不安。
“我不记得那篇报道了,有刊登出来吗?”我有点逼问的意思,感觉他在隐瞒什么。
“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够力度上头条。”
“也许这给阿黛尔惹了什么麻烦?”
他耸耸肩。
“我明白了。”很明显,阿黛尔觉得杰克的研究与某些事有关,而且不该让其他人看到。
他接着说:“总之,事情没能成功,简直太糟糕了。她当时很忙,特别是那个团体的活动。”他显然是在转移话题。
“什么团体?”这时我真的很感兴趣了,心想是团体还是某个神秘社团?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类似学校里的‘骷髅社’,很神秘,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阿黛尔才会显得那么魅力十足,让人觉得很有挑战性。”他似乎陷入了沉思,眼光飘向我身后的远处。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大声地问,音量足以将他从沉思中拉回来。
他回过神来,看着我,明显纠结着是否继续往下说,或许他意识到对我倾诉,并不是挽回阿黛尔的心意的最佳方法。
最后,他耸耸肩,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我问过她的家庭、过去,还有她成长的地方、就读的学校等琐事,可她总有办法避开这些问题。”
他在座位上动了动,面色红到泛光。不知道他想起了关于阿黛尔·辛顿的什么事,他一定有很多事可以回忆。
“你知道那个团体里还有其他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聚会的时间很怪——都是在晚上,有时是临时通知时间。阿黛尔非常认真,倘若社团有聚会,我就休想阻止她不去,那是她的头等要事。”
我谢过他,起身准备离开。他再次一脸困惑。
“等等,我们只是谈到了阿黛尔。你不是想多谈谈杰克·德伯的事吗?你不是要写论文吗?”
我已经从他身上得到需要的信息了。
“我们回头再通话吧,我上课要迟到了,不过真的很感谢你。”我笨拙地吐出这几个字,慢慢后退,向他挥手。
“噢,好吧。呃,请替我向阿黛尔问好,还有,她如果想见面……我们到时可以谈谈你的研究或别的,也许我能找出一些旧笔记……”
“当然,我一定会的。”我大声喊道,迅速走到车旁。
现在我确定的一件事情便是,阿黛尔是这幅谜图里至关重要的一片拼块,她就在其中,而且隐瞒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