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没多少影响了,这160万你拿着,跟原来的40万凑一起,带着200万退场吧!毕竟你还要偿还之前预支的那100多万,这200万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现在的资本已经足够支持我和尤天浑一决胜负了。”
苏凝影抿了抿嘴,随即将筹码如数收下。
许瞬长吁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一事,便开口问道:
“对了,有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开局的时候你不是给樊太一打了暗号吗?那个时候他难道不知道你的底牌是鬼牌吗?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又怎么会同意让你把底牌换给我?从他的表现来看,他显然不知道你的底牌是鬼牌啊!”
苏凝影微微笑道:
“其实我们打的暗号没那么复杂,如果要精确到每一张牌是什么,那得设计多少动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谁能记得住?别忘了,游戏开始之前谁也不知道这一轮要玩什么。”
“在之前那段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里,樊太一预测了几种可能出现的玩法,他预测到了骰子,也预测到了扑克,毕竟最常见的赌博无非就是那几种玩法。”
“然后他就抓到了重点,他认为如果玩的是骰子,那就需要统计闲家们的投注量,所以就让我和夏语晴分别统计三分之一的投注额,再加上他,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应该就可以统计完所有的数据,这样就足够让他对开奖结果进行相应的操作了。”
“再来是扑克,他清楚我们没有时间设计并记住那么多的牌面,所以就把这个暗号精简化了。”
“他设定当他看向我们的时候,假如我们的底牌对他是有利的,那我们就要做出一个用拇指抵住下巴的动作,这样一来他就知道这张牌有用。”
“而如果只对我们自己有利,那就做出一个捏下巴的动作,但如果是一张没用的牌,那就要做出一个摩挲下巴的动作。”
“至于为什么对他有利的时候要做出用拇指抵住下巴的动作,那是因为这个动作看起来像指着自己,即便有人想破译这个动作的含义,他们也会误以为这张底牌是对做出这个动作的人自己有利,而不是对他有利。”
“而他教给我们不把动作记混的方法则是这样的,他说拇指代表的是最大的那一位,也就是作为小队指挥官的他,只要记住这一点就不会把动作弄混。”
“说回重点,其实在最后一局刚开始没多久、我给他打完暗号的时候,他指定会认为我的底牌是K或者鬼牌里的其中一张。”
“因为当时他的第一张明牌就是黑桃K,我能这么快就打出有利的暗号,那这张牌肯定只能是K,或者可以变成K的鬼牌,所以他才会在第一轮的时候就下注100万。”
“而到了最后一轮时,非常巧合的是,我手上又被派到了另外一张鬼牌,这个巧合本身就会影响樊太一的判断,毕竟两张鬼牌同时派到同一人手上的概率并不高,再加上你向我请求换牌的时候,我最终同意了,所以樊太一就会认定这张牌不可能是鬼牌。”
“从他的角度来看,已经和他签订了协议的我是绝不可能会违反协议来帮你赢的,所以在揭晓底牌之前,他其实一直认定自己必胜无疑,他根本不相信我会把鬼牌换给你。”
“而在最后的时候,他之所以要向我发出交换底牌的请求,那则是因为他想确认一下你的底牌是什么,而且也想知道这张牌能否让他的牌面变得更好,毕竟他还要防备手握同花牌面的夏语晴。
“只有当他的牌面变成了同花,他才能借着黑桃同花压制夏语晴的方块同花。”
许瞬缓缓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这小子果真厉害,他考虑问题总是周全之极,只不过有一点他始终还是估算错误,他不了解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更不知道你我之间早已建立起来的信任,他大概就是输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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