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说 主席才华横溢 学识奥博 光古诗就能背诵好几百首 还是请主席先诵吧
谢老说 酒逢知己饮 诗向会人吟 主席请先诵
徐老轻轻碰碰毛主席 低声说道 这一年来大家苦闷多于欢乐 自你提出转道 形势陡然变好 难得大家一乐 你就起个头吧
毛主席会意 扬眉一笑 带头吟诵起了古诗
我是北人长北望
每嗟南燕更南飞
君今又作岭南别
南雁北归君未归
出了五岭 进入贵州的恶山穷水 不是爬坡就是过河 时值冬日 几乎天天都是风风雨雨雪雪霜霜 虽然没有什么大的雪子冰雹和暴雨 却仍冻得红军够呛 加之黔山又陡 从侧面看去 山岭都似刀削一般 山势瘦骨嶙峋 多杂草 少大树 翻山越岭想找个地方抓手都不容易 红军行进在高山峡谷间的羊肠小道上 一步三滑 稍不小心就摔跤 浑身是泥 每当休息 第一件事不是生火弄饭 而是烤衣 可是上路之后 衣服又被筛沙雨点给打湿了
贵州的气候地理恶劣 贵州百姓之苦就更难以令人想象 低陋的茅草棚子在瑟瑟寒风中摇晃 茅棚附近种植的全是罂粟 不少人无家可归 四处流浪 乞讨为生 无论男女老少 均赤身露体 骨瘦如柴 烟容满面 脖子肿胀 每每红军路过 总有不少一丝不挂的穷人围在路边看热闹 一些青年妇女一只手抱着小孩 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笠箕遮住下身 一些十六七岁的姑娘 用一些破烂的草席围住身体 那些十四五岁的细妹子就连草席都没有 只能用她们那黑乎乎的小手来遮住羞处
红军指战员无不嗟叹说 艰难竭蹶聊以卒岁的中国人啊 啥时才能过上好日子呢
地理气候人文环境虽然如此 但因红军是避实击虚 一路之上倒无甚敌情 当向黎平攻击前进时 守军不战自退 红军所到之处 驻军闻风而逃 黔军的不堪一击 鼓舞了中共中央的领袖们 也坚定了他们的信心 他们真正体会到了毛主席的英明和别具一格的真知灼见 除了秦邦宪何克全和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之外 绝大多数的领袖都主动找毛主席谈心 交换意见 他们认定只有跟着毛主席才能打胜仗 于是乎 行军的队列中更多地增添了许多生气
毛主席的主张使红军摆脱了困境 赢得了主动 可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却执拗地不愿承认这一点 就在红军不费一枪一弹轻轻松松进入黎平县城的当天晚上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不等开饭 便迫不及待地对秦邦宪说 如果再往西走 与红二红六军团的会合将会变得寥寥无期 我们决不能听之任之
秦邦宪认为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说得在理 就利用吃饭的空闲对周恩来提出 仍旧要去湘西与红二红六军团会合
周恩来看着秦邦宪 有些张口结舌
秦邦宪补充说 是顾问一再要求的 我看还是斟酌一下为好
好吧 周恩来说 等下开个会 大家都统一一下认识
秦邦宪说 没必要开吧 我们三人知道不就行了吗
周恩来说 现在是非常时期 再像以前那样独断独行不好 你看
那好吧 秦邦宪说着 端着碗蹲一边吃去了
吃过饭 周恩来将中央政治局委员召到一块 请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说出自己的意思 让大家讨论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说出了自己的主见 绝大多数委员对此都持反对意见 坚决肯定毛主席转兵贵州的主张
秦邦宪何克全见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低头不语 也就什么都不说 算是同意大家的意见
末了 毛主席提议说 我们要下最大决心坚决放弃北去湘西的计划 下决心进军川黔边区 力争打下遵义 让战士们好好地休息几天 然后进到遵义西北 发展川黔边红色革命根据地 再下一步就向云南东北部扩张 将黔滇川边几十个县都纳入我们的活动范围 为了加快行军速度 有必要成立先遣队 我提议任命刘伯承同志为先遣队司令员
我坚决反对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呼地一蹭 跳了起来 目中凶光直射毛主席
毛主席忍无可忍 站了起来 喝斥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说 这是我们党内的事 你作为顾问 没问你 你就不要插嘴
一交伙将傲慢的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顶在壁上半天还下不来
唉 这能怪谁呢 不是中国人不给他面子 只怪他自己太傲慢太目中无人 秦邦宪在心里这么想着 虽然心里有些不好受 但也开始意识到党与党之间应该互相尊重 中国人的尊严不能受到丝毫地伤害 于是很爽快地同意了毛主席的意见
次日一早 中央红军便兵分两路进军黔西北 一路之上捷报频传 行军极为顺畅
前卫红四团到达乌江南岸的猴场镇时正好是一九三五年元旦 红军举行了新年晚会和聚餐 指战员们在无任何敌人攻击下过了一个少有的轻松愉快的新年 大家的情绪极好 驻地周围的群众更是欢喜不已 拿着红军分发的物资 开天辟地第一次过了一个有说有笑的阳历新年 无不欢天喜地 见到红军便说 红军先生 沾光了
看到军民欢聚一堂过新年 毛主席兴头大增 想着去找朱德商量过乌江的事 路上碰到周恩来 见他面色忧郁 忙问道 你不舒服吗
不是 周恩来说 是邦宪同志和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不愿过乌江 他们仍然坚持去湘西同贺龙任弼时会合 并向红一红九军团下了命令
那不行 毛主席火冒三丈 毅然决然说 我们必须坚决过乌江 不能再让他们胡来
周恩来看着毛主席 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