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花芽约着让周大爷和吴大娘晚上到家里吃饭,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顾听澜还是陪着花芽慢慢往回走,送到家他再去上班时间刚刚好。
“要是我爷爷奶奶也这样该多好。”
花芽忍不住跟顾听澜说了不少爷爷奶奶偏心眼的事,听得顾听澜直皱眉。他不理解这么好的小妻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他们不喜欢我娘,觉得我跟我娘太像。不但长得像,还喜欢跑山。”
顾听澜不能说老人家的坏话,只能在一边安抚小妻子。说些好听的话逗的花芽眉开眼笑,略过这个话茬。
他们走到英雄碑附近的小路上,遇到拿着大包小卷的王梨花。
快要六月的天,王梨花累的满头大汗。
“你这是要去哪里?”
花芽想要帮王梨花拿包衣服,王梨花躲了过去说:“这是黄丹丹的东西。”
花芽果然把手缩了回来,她不喜欢黄丹丹,自然不愿意碰她的东西。
“她要去哪里?”
王梨花说来也很无奈,简而化之地说:“黄丹丹离婚了,要回襄阳老家去。东西太多,她身子没好利索,我帮她拿过去,就当这些年的情分大家好聚好散。”
花芽没多问,点点头说:“那你下台阶慢一点。”
王梨花从台阶上走下去,走了两步抬头跟花芽说:“听说你住院了,咋样啊?”
花芽说:“没什么事,就是观察一下还过不过敏。”
王梨花问了几句才往下面继续走。
花芽拄在栏杆上往小码头方向望过去,码头边上站着一个女人,消瘦的类似麻杆的身形,被海风吹的摇摇晃晃。
“她出轨证据确凿。”
顾听澜说:“孙庆的娘被放了出来。两个人求仁得仁,离婚以后互不相欠。”
花芽侧过身不再往下看,顾听澜揽着她的肩膀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们刚上到二楼,就听到202室里面传来王天柱呐喊的声音:“为什么礼拜六要布置这么多作业啊!为什么还要背书啊!我根本就记不住啊!啊啊啊,背不下来要抄写一百遍,我要疯了,我要崩溃了,我要变态了!”
顾听澜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说了句:“不想读书可以去当兵,每天五点操练你,半夜再给你来个紧急集合,但凡做不到位就在操场上站一晚上军姿。”
王天柱不敢当着顾听澜的面骂他希特勒,就闷头写作业。
他有沙发不坐,非要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茶几上写作业,边写嘴巴还边嘟囔:“我们班代课的班主任一点不负责,就知道让我们抄书、背书,一天下来头晕脑胀,手指头都是酸的。想一想到底听了什么、学了什么,根本什么都没有。你要是不相信就去问问天天和乐乐,他们也是这样说的。我们班上的同学都不喜欢那个代课班主任。”
顾听澜皱着眉头说:“代课的班主任是谁?你们班还没有新班主任来?你不喜欢代课班主任是因为对你严格还是真不负责?”
“昂?”
王天柱学着花芽装可爱,希望能得到便宜爹的怜悯和垂爱。不要再把话题绕到他的代课班主任身上,他可不想顾听澜找到学习班去,跟代课班主任进行沟通。要不然他最近光顾着准备运动会不好好上课的事情岂不就曝光了。
显然便宜爹的爱都给了花芽,听到他“昂”了声,曲起手指在茶几上点了点。他太知道便宜儿子的尿性,于是说:“不告诉我代课班主任是谁没关系,反正作业这么多,你的课本我也看过。等吃过晚饭到楼上,我来检查你背书。”
王天柱简直要疯了,不断的给花芽使眼色,乞求花芽能救救他。他磨蹭一上午,一段课文都没记住呢。一页半需要背诵的课文,他根本不可能在晚饭后记熟。
花芽试着帮王天柱说话:“吃完饭就背书,对消化不好。”
顾听澜点点头,深思了一下说:“那就饭前抽查,背不好晚饭也省了。”
“。”王天柱欲哭无泪。
花芽忙分辩说:“没事背什么书,不要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