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离开你,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你明白吗?”他淡淡扯动唇瓣,给了她安心的笑容。
“你难道不会想去见大小姐吗?”明知他把她当兄弟,她还是开心的笑了。她悬在心上的痛呀,她爱的严齐,心里却是爱着别的姑娘。
“都过去了。”他淡淡的说着,放开了她的手,转身坐回椅子上。
他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她还是感觉到他的异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她不在乎当他一辈子的兄弟,反正她也嫁不了别人,她宁愿这样跟他过一辈子。
而她也暂时忘了,即使严齐不去见罗婕,他也有可能会娶别的姑娘,就像是珠儿。
“那个傅公子怎么说?”
“没什么,你不要多想了,吃饭吧。”他拿起筷子,脸上郁结着。
她在他身边坐下。“严齐,我敬你三杯!”她又干了一口酒。“我们以此酒为盟,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你日后是不是武状元,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你答应吗?”
他举起酒杯,与她的酒杯碰了一声,也许是酒意,让他今晚卸下些许的防备,跟她相处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僵硬。
“当然,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一言为定!”因为他的信誓旦旦,没有任何犹豫,她开怀地笑了,一解刚刚傅时得来时的郁闷。
她举起右手,等着跟他击掌。虽不是私订终身,但有了他这句话,她心头就漾满了幸福。
“一言为定!”他也举起右手,轻轻与她击掌,宣誓盟约。
看到她刚刚慌乱无措的样子,他的心竟浮躁不安,得用尽他的克制力,才能让自己表现得云淡风轻。
一年半了,他不想破坏目前的平衡,他真怕她会离开她。她要当兄弟,他就当她的兄弟,就算这一辈子两人的关系只能是兄弟,他也甘之如饴。
他看着她双颊生嫣、笑若桃花。
反正她不能再嫁给别的男子,他也一定不会再娶别的姑娘,等他功成名就,他就可以坦白自己心意,他一定可以让她过好日子的。
有她一辈子的承诺,他的心可以更加沉着,现在的他,只能一心朝着求取功名之路努力前进。
农历年才刚过,新芽都还未长,在严齐赴京参加礼部举行的会试之前,春风才刚起,就吹来了媒人婆的踪影。
余恩从菜田回来,就撞见了媒人婆摇着胖胖的身影、笑得合不拢嘴地站在大门口。
“严师傅呀,你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这我们镇里好多姑娘都心仪于你。你也知道我媒人婆这块金字招牌,我绝对不会随便找个姑娘来说亲,要找也得找匹配得上你的姑娘。”
严齐只是淡淡勾动唇瓣。“大婶,谢谢你的好意,我还不想娶妻。”
他待人处事总是温和有礼、含蓄内敛,不像是一般练武者的莽撞粗俗、有勇无谋。
他有着文人与武人皆备的才华,在这缺乏人才的小镇上,他是媒人婆手里炙手可热的好对象,更是黄花大闺女心仪的顶天立地的男子。
“怎能不想呢?你都已经二十一了吧,我家那口子在你这个时候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那珠儿知书达礼,老夫子又很中意你这个女婿,托我来打听打听你的意思,要是你还没有订亲,心里也没有喜欢的姑娘,你就认真考虑考虑。我做媒人做了二十年了,你们是我看过最合宜的一对,这珠儿一定能为你生几个白胖的小壮丁的。”媒人婆终于看见了手里提着一个大竹笼的余恩。
“恩儿呀,你也来说说你表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大婶!”余恩连忙打断媒人婆的喋喋不休,她的表情就像是阴天里的云层,难看得不得了。“我表哥不急着娶妻,等他考上武状元再说吧。表哥,我说得对吧?”她眼巴巴地看着严齐。
“嗯,大婶,我表妹说得没错,你回去告诉珠儿,我很抱歉,得辜负她的心意。”严齐应和着。
“唉呀,反正不急嘛。齐儿呀,你真是好样,我看你一定会中状元,那就是我凤阳县的第一个武状元,到时还怕娶不到千金小姐吗?”媒人婆笑眯了眼,嘴里喊得亲热,连忙见风转舵。
余恩笑了,悬着的心悄悄地放下。“大婶,叫珠儿别喜欢我表哥,没用的。那就不送了,您慢走!”
说完,余恩一把拉着严齐的手就进门,还把大门密密的关上,整个人的背就这么贴靠在门板上。
她待人处事从来没有这么没礼貌过,可是她一看到媒人婆,心火就忍不住沸腾起来。
“严齐,你也知道那媒人婆,是嘴巴甜过蜜、手脚快过风,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