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也该像这个房间一样,不要总是这么封闭着,打开一点点缝隙,或许迎来的便是窗外的风景。
再等等。
一个月很快就到了。
傅岚气得犯了高血压,卧床休息。
张秘书拿来文件请她过目签字,就见她总是叹气不断,根本投入不进去。
“这个项目不是很急,不如……”
傅岚抬手,继续翻阅。
签好字后,傅岚问:“软软在房间怎么样?”
张秘书笑笑,“小姐无非就是看看书,听听音乐。在房间里,她也干不了什么别的事。”
“你觉得我这次罚得太重了吗?”傅岚问。
其实,张秘书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沈夺那样的家庭根本不可能跻身到孟家这种水平的人家,要背景没背景,还有一个因为赌博被砍死的父亲……这样的人就应该直接打发了,以免后患。
傅岚见张秘书不说话,猜到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出去吧。”她说,“再有事交给特助处理。”
想想女儿的这段感情,傅岚又是一声叹息。
她和孟伟平也是在不被人看好和理解的情况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所以,傅岚对沈夺的身世虽然也颇为介怀,但也不至于一票否决。
毕竟孟家和傅家想要扶持一个年轻人是轻而易举的。
傅岚只是希望孟阮明白:感情是双方努力的结果,仅仅只有一个人坚持终究会是悲剧。
“我感觉咱们夺哥最近又活过来了诶!”
“是是是!工作起劲儿不说,又给咱们谈了好几个大单子!咱们能过个肥年咯!”
眼瞅还有两个多月就是春节,能多挣点儿钱,大家心里都高兴。
而朱晋东就没那么快乐了。
“不是,夺哥。怎么就选这条了?”朱晋东挠着后脑勺,笔记本让他划拉得没法看,“走那边那条不是更快吗?”
沈夺指着白板上的一点,“收费站。”
收费站?
朱晋东瞪着眼珠子看了会儿,一拍大腿。
“明白了!这条路是近,但来回来去得交过路费,成本就比那条路高了!哎呦卧槽!我是真没想到啊,不然亏大发了。”
沈夺点头,抽了本运输路线规划方面的书给朱晋东。
“这个?”朱晋东看这密密麻麻的字就晕,“夺哥你干嘛最近总给我上课?我就是你的马前卒,你说哪儿我打哪儿。干什么弄得这么麻……”
话没说话,店门口的争执声传入办公室。
朱晋东赶紧放下笔记和课本,下去瞧瞧。
一个妇女带着两个五六岁的孩子,正在门口和二黑吵。
“大姐,您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屋里有水,您进里面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