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放在书房的大木柜中,琴包上面落了层薄薄的土,可见吉他的主人确实很多年没有碰过了。
两人转去孟阮的小院。
沈夺坐在秋千上,抱着吉他,对面是开好手机录像的孟阮。
“别录。”沈夺脖子通红,“丑。”
孟阮说:“谁敢说你丑?那就是说我丑!我丑吗?”
沈夺很实在地摇头,“不丑。”
呆样儿。
孟阮催促快弹。
沈夺无奈。
酝酿好半天,他弹了那时候时常练习的那首——《一生所爱》。
其实他也只会这首。
中间,他好几次弹错音,可察觉到摄像头还在对着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弹。
弹着弹着便入了境。
孟阮受到感染,也渐渐从看着屏幕里的男人变成看眼前真实的男人。
男人专注而认真。
即便节奏有些过慢,手指的灵活度因为长期不练格外生涩,可他还是坚持在弹,弹给她听。
弹到一半,沈夺右手忽然痉挛一下。
“怎么了?”
孟阮跑过去查看,发现他刚愈合的伤口有崩开的趋势,正在渗血。
“我去拿药箱!”
沈夺抓住她的手,无所谓地说:“不用管它。还差一点弹完,不录了吗?”
孟阮一时语塞。
要不是现在这么弹着弹着痉挛了,她是真的兴奋得忘记他的手伤还没好彻底……而这个呆木头也不会多提一句。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的话是圣旨啊?”孟阮语气有些冲,“你的手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沈夺不解,“没有不舒服。”
“……”
孟阮甩开他进屋。
找着药箱时,沈夺跟进来,继续解释:“真没有不舒服。这是小伤,不用管自己也……”
“在我这儿不是小伤!”
咣当!
孟阮把药箱砸桌子上。
沈夺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伸手想抱她,也不知道她在气头上时愿不愿意让他抱。
这场恋爱。
不单单是孟阮沉浸在甜蜜和美好之中,沈夺也是。
只是相对孟阮,他想得更多、更细,加之严重缺乏经验,他做什么都会瞻前顾后,怕稍有差池就会影响他们的感情。
“我……”
“出去!”孟阮喊道,“给你上药。”
两人来到客厅沙发上。
吉他被放在一边,孟阮扫了一眼,说:“不合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