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驴没想到白昭会这样,连忙把他拉起道:“兄弟,是我的错,原谅我,我只是无法控制自己。”
己巳把他俩拉开,笑道:“干什么,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
白昭一把甩开被阮二驴拉住的手,匆匆地道:“我没问题的,很正常。”
己巳、甲子哪能不懂他的意思,闹了个大红脸,气氛也活跃了起来,一扫阮二驴带来的沉闷。但己巳心中隐隐作痛,虽然她知道阮二驴和伏彩儿的关系,还是不能消解,一如夏季烈日炎炎,喝再多的绿豆汤也解不了逼人的暑气。
小二端上酒菜,四人举杯。阮二驴和白昭瞄着甲子却不敢下咽。
甲子笑道:“上次唐突多有得罪,我先干为敬。”
阮二驴、白昭不好意思起来,这不显得两人小肚鸡肠吗?
阮二驴、白昭满脸堆笑以解尴尬,举杯一饮而尽。
甲子道:“我是说,这次唐突,下次也一定先干为敬。”
阮二驴大叫不妙,望向白昭。白昭想摇头,已没了力气,直接滑下板凳,躺在桌下。
阮二驴看着笑靥如花的甲子,又看满脸歉意的己巳,道:“己巳,一会你抱着我,别让她碰......”
阮二驴倒下的姿势优雅地多,他直仰着躺下,双腿还搭在板凳上。
己巳对甲子道:“姐姐神技。”
甲子笑道:“客气,你的千里返魂香也是门里一绝。”
己巳听到恭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默默抱起阮二驴。甲子一把抓住白昭的白发,有点戏谑地道:“死狐狸,敢控我心神,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可怜的白昭,竟被拽着头发,顺地拖下楼。
第二十一章 玉皇失忆
阮二驴醒来的时候正在一间书房。紫红色的大书桌足足有一张双人床大,顶天立地的紫红色书橱密密麻麻摆满了书籍。一位中年男子在自己跟前含笑而立。
中年男子头顶纶巾,一身宽大的青袍罩在身上恰显他高大的身躯,凤目修眉,长须过胸如黑亮绸缎。
阮二驴挪动下身躯,紫檀木的椅子未发出一点吱扭的声音,足以证明它的用料和做工皆是上乘。
阮二驴道:“张大善人?”
中年男子点点头,认可。
“你见谁都是这样?”
张大善人摇摇头,道:“晚辈和下属见我不用这样。”
阮二驴道:“我知道你叫百忍,可我不是,这是你第二次迷昏我,我很窝火。”
张大善人道:“两次不一样,第一次是探究你舞动诛仙剑的原因,这次是合作。”
显然,阮二驴是真的窝火,且一时半会消不了,强扭一点笑意,也含有无奈的意思,道:“不必这样吧!”
张大善正起颜色,双手抱拳,道:“在下行事唐突,请.......”
“别,就是甲子一句‘唐突’我才第二次着道。你们的唐突从来不包括歉意和悔悟,而是攻击的前奏。”
张大善人大笑起来:“小哥多虑了。”
阮二驴冷哼了一声,不再答话,转向顶天立地的大书橱,不正眼瞧张大善人。
张大善人看样是个脾气极好的人,也不恼怒,自话自说一般,道:“我们说正事。”也不管阮二驴理还是不理,只管说了下去:“五百年来,天不降罚,人界天仙后期高手数以千计,据我所知仅云梦大泽云梦君手下就有好几百人。你能在洛城一战中轻松获胜,靠的是什么?是法器而不是修为境界。”
阮二驴再也任性不了了,虽然还是脸朝向书橱,大咧咧地倚坐在檀木椅上,但已是眉头紧皱,陷入思索。显然,张大善人的话直接说中他过往最忽视却最真实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