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嗤了一声,很不屑的点到,“一,二,三,三个小屁孩,就凭你们三个,就想送我去警察局?小家伙,回去睡觉或许可以快一点。”
说完,她又垂首看向很不耐烦的瞪着自己的航航,嘻嘻笑道:“我刚才听到他叫你航航,你是叫航航不?全名是什么,今年几岁了,左边的女孩子是你什么人啊,右边的男孩子是你哥哥吗?你们两长得还有点像呢,不过,除了上次在机场外面,我好像还在哪里看到过你呢,怎么这么面熟的感觉呢。”
甜甜和天天对视一眼,这个叫做飞檐的姐姐也好能说话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唐僧?
航航抬起小脚狠狠的踹了她一脚,怒道:“我才不管你是飞檐走壁还是钻狗洞呢,我就叫做航航,再过五十年我就六十岁了,我左边的女孩右边的男孩是谁要你管,你是人贩子吗?问的这么清楚想要对我们不利?可是你明明就是小偷,你改行会破坏规矩,小心被人砍成重伤,还有你话好多,你是女唐僧还是唐僧他的徒弟?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没事的话请你飞到一边去不要打扰我。”
他一说完,就拉着天天两人,再一次无视她的存在越过她身边,往前走去。
飞檐咽了咽口水,震惊的呆在原地,……真会说话,……真是流利,……真是让人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她……好喜欢啊好喜欢。
飞檐剥掉脸上的呆愣表情,又笑眯眯的跟了上去,继续说道:“哈喽,航航,我刚刚听说,你好像在找谁是吧。我帮你啊,你都说我是小偷了,小偷找东西的本事可是众所周知的,无论是谁,我都能第一时间帮你找到。”
航航的步子停了下来,歪着脑袋看向身后的飞檐,是啊,她是小偷,那如果她去找妈咪的话,是不是很快?听说偷儿都有一个非常灵敏的鼻子,说不定她能嗅到的。
想到此,航航点点头,很是大发慈悲的说道:“好吧,那我们允许你跟着我们了。”
飞檐嘴角一抽,允许?这死小孩,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不过到了最后,飞檐只能灰灰的摸了摸鼻子,当真抬起步子跟在了三个小屁孩身后,一大三小三前一后在小巷子里走着,那行为尤其滑稽。
航航依旧神情专注,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心里很慌乱,心跳骤然跳的很快,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是闪动着妈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模样,那种让他连呼吸都感觉到有些难受的窒息感觉让他很不安,只能拼命的集中精神才不至于胡思乱想。
“等等。”走在身后的飞檐蓦然出声,眉心轻轻的拧了起来。
航航回头一看,脸上一喜,紧张的扯着她的衣服问道:“是不是找到我妈咪了?”
飞檐一看到他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不由自主的变得温柔了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妈咪,不过这里面有古怪。”她指了指几人所在的位置的前面一个房子。
三个小孩同一时间抬头,航航直接松开了左右两手,急急的跑上前去。
“锁的。”小家伙皱了皱小鼻子,扯了一下厚重的钥匙,很是郁闷的说道。
飞檐自信一笑,走到他身边自得道:“看我的。”
“咔咔”几声,那把带着古老气息的锁头在飞檐的手里就如同废铁一般,轻而易举的被打了开来。
航航脸色一喜,对着飞檐兴奋的说道:“你真厉害。”
“那是,也不想想我是……诶,跑那么快干嘛,真是的,都不让我把话说完。”飞檐摸了摸鼻子,转身将大门轻轻掩上,这才朝着里面走去。
走到内门后,却看到三个小家伙齐齐停下步子,瞪直了眼看着面前。
飞檐一抬头,怔了一下,就见角落里有两个被绑着的男子,二十岁上下,模样俊秀清爽,虽然脸上身上有不少的伤口,只是依旧不减他们自身的气质和风采。纵使一身狼狈,也不见他们脸上有任何的慌乱和害怕,这两人,真有出息。
只是,这一点并不是吸引飞檐怔住的原因,真正让她瞪大着眼,让航航止步的原因,是他们两人身上绑着的炸弹。
飞檐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两人到底得罪了谁,居然在他们身上绑炸弹。
“航航,乖一点,听舅舅的话,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官子青嘴角已经肿了一大块,说一句话就是频频的抽气,有些难以抑制的痛感。
他身边的沈竞康点点头,沉声道:“航航,你带着他们先回去,回去找救兵,让你爹地派几个会拆炸弹的人过来。”虽然他不知道,等到救兵搬到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有没有命存在,但那也好过再让三个小家伙陪葬的好。
“我爹地和亚力叔叔他们已经朝着这边赶过来了,他们很快就会到的。子青舅舅,沈竞康,你们放心吧,他们一定会拆除炸弹救你们的。”航航信誓旦旦,握着小拳头就要上前。
却在下一刻被官子青猛然喝住,“不准再上前了,航航,回去。”
“我不会回去的,我还要找妈咪,子青舅舅,你们有见到妈咪吗?她有没有在这个房间里面,她的身上有没有绑炸弹……”航小小的身子顿时一僵,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整个身子都颤栗了起来。
飞檐一看他的小模样,立即不忍心的从身后搂着他,安慰道:“没事的,你看看他们身上的炸弹也没有倒计时的样子,显然抓他们的人暂时还没想过要杀了他们,你妈咪也一定会没事的。”
飞檐的话低低的,顿时安定了航航狂躁不安的心。
只是她的话却只有航航听进去了,角落里的两人听闻航航说的那些话,僵硬的对视一眼,齐声问道:“你说你妈咪也来这里了?”
航航点点头,将事情从头到尾的重复了一遍。然而尽管只是普通简短的诉说,却还是让官子青和沈竞康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