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迟迟逼问不出,也让他怀疑,此事可能另有蹊跷。
宋简舟被折磨成那样,已经认了罪,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
若只是媚药,怎么可能害人丧命。
萧定山这些日子也没有一刻松懈。
他眼窝凹陷,步伐显得老态龙钟。
这一刻,他也不禁自省。
曾经以为,想要保护晚辈,就得冷漠以待,减少往来。
但他也因此失去了很多。
他无法正常得享受天伦之乐。
甚至,时隔很久,才能听到一声“外祖父”。
而现在,其中一个会喊他“外祖父”的孩子,已经永远离开了……
萧定山长叹了一口气。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与此同时。
岭西温家也收到了公主薨逝的消息。
温老太爷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老夫人则一个劲得抹眼泪。
她是江湖女子,本就重情重义、多愁善感。
不像那些读书人,明明伤心,却还要死死憋着。
她一方面为着孙媳妇的死哀恸,另一方面,也担心孙子会出事。
“……若是在岭西该多好,我还能去看看昀儿。
“那孩子怎么遭得住啊……”
温老太爷正色道。
“那也得挺过去。”
……
比起能赶得及丧礼的人,赶不及的更加哀痛。
景砚知晓这噩耗后,再想往皇都赶,为时已晚。
半路上,又遇河水冲断了桥。
路途受阻,他彻底崩溃了。
随从看到他疯了似的往河里跑,连人带马地摔进水里。
河水漫过他的腰部。
他怕打着水面,把自己弄得无比狼狈。
随从们要去捞他,却被他喝止。
“滚!都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