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耳按照信上所要求的那样,真的孤身一人前来。
而那艄公则是裴护的人。
眼下的形势,对卓耳是不公、甚至危险的。
但身为漠王庭辅政大臣的卓耳相当镇定。
“这位兄台,敢问,你和信上所提及的那位,是什么关系?”
裴护之所以被四十多岁的卓耳称作“兄台”,是因他经过了一番易容,把原本二十岁不到的脸,弄成了五十岁的。
他的易容术很高明,湖上没有什么光,卓耳一个文人,更加难以看透他的伪装。
“我和那位夫人一样,都是南漠人。”
卓耳面不改色,“是吗。很巧,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南漠出身。”
裴护面无表情地问。
“为什么来赴约,是为了付红玉,还是那把钥匙。”
卓耳摸了摸胡子,神情恍惚道。
“实不相瞒,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仅看过一封信,为什么要冒险来赴约。
“或许你也不清楚,是否还有人记得一个叫‘付红玉’的南漠女人吧。
听他提起自己的母亲,裴护立即打断话追问。
“你果真认得她?”
卓耳感慨,“认得,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说着,他抬眼看向裴护,反问,“钥匙,真的在你这儿吗?”
在卓耳的询问下,裴护抿着唇,一言不发。
当年,母亲带他一路逃亡,从未告诉他被追杀的原因。
但他曾听她说过几句梦话。
她说——“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把钥匙交给你们”。
所以他推测,那些人穷追不舍地追击,根本目的,不是纯粹为了杀人,而是想要逼迫母亲交出那所谓的钥匙。
实则,他根本不知道什么钥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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