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随便你!”慕珏铮一咬牙,直接破罐子破摔,离开了昭阳殿。
皇后看了眼儿子的背影,又转而劝说慕卿卿。
“母后可以答应你去沣城……”
慕卿卿高兴得没有把话挺全,喜上眉梢。
“太好了!我就知道母后对我最好!”
“但是,这两天不行。”皇后一脸严肃地把后面的话补上。
旋即,慕卿卿就像个瞬间没了气的气球,脸都白了。
皇后满脸慈爱地向她解释。
“至少也得等你的情况稳定下来,确定没有大碍后,母后才放心你出宫。
“太医也说了,你这两天很有可能发热发汗,需要静养,万一在去沣城的路上出现这类问题,母后光是想想都觉得害怕。”
皇后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动摇了慕卿卿的决心。
见此,皇后继续趁热打铁,轻轻搂着慕卿卿的肩膀,眼神中温柔满溢。
“卿卿,母后最疼的就是你。
“你和铮儿都是母后的命啊。
“乖孩子,听母后的,好好养伤,这两天就别折腾了。”
最终,在皇后的温柔攻势下,慕卿卿软了心。
“好吧,我听母后的。为了不让母后担心,我过两天再去沣城。”
……
宫外。
安阳公主府。
裴护去了萧府,一个时辰后才能回来。
慕辞坐在案前细细描绘着画作,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案桌上,令她的笔触投下小片阴影,与画上的烈狱图相得益彰。
她画着地狱里的惨状。
无数人在受刑,老少妇孺,或男或女,或高贵,或低贱,在这烈狱中毫无分别。
柳嬷嬷站在旁边伺候,看到公主笔下的画,心里闷闷的。
公主的画作,总是这么压抑,甚至,还有些恐怖。
胆小的孩子见了,怕是会被吓哭吧。
慕辞正画着画,一个侍卫近前禀告道。
“公主,温瑾昀已经前往沣城,宫里的人并未见到他。”
闻言,少女专注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她低着头,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青灰色的阴影。
而后,她那婉转勾惑的嗓音缓缓响起。
“太傅哥哥躲得真快啊。
“可即便如此,不明真相的昭阳姐姐还是很难过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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