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接着对王清风解释道。
“诸位大人都这么说,是以,我才留意到,王大人似乎在躲着我?”
王清风嗓子一哽。
这个温瑾昀,根本就是在明知故问啊!
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没有误会,我也没躲着你,温太傅,你们都想多了。”
温瑾昀微微颔首,“王大人,同朝为官,理应坦诚相待。御史台那封信,确实是我让人送去的。只是,实在没想到,那贩卖私盐者,竟是王大人的妻弟。”
王清风站立难安,“温太傅,你公正严明,本官不怨你。一切都是我那小舅子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温瑾昀谦逊有礼。
“王大人知错便改、大义灭亲,更为难得。”
王清风心里憋着一团火,还得朝温瑾昀卖笑。
是啊。
他有错。
他错就错在,没有早点认清温瑾昀的真面目。
王清风以为自己能走时,温瑾昀又缓缓说道。
“还有一事,需王大人多费心。市面上新起一媚药,名为鸳鸯枕,此物害人不浅,望王大人早日将其尽数销毁。”
王清风两眼直瞪。
鸳鸯枕,不就是他那晚给温瑾昀下的媚药吗!
第九十章为何没有赐婚?
王清风看着眼前这个清朗温润的男子,一股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窜,头皮直发麻。
他强装镇定地张了张嘴。
“温太傅,本官直属礼部,查封鸳鸯枕一事,本官实在是无权监管。”
温瑾昀那清润的嗓音中含着些许笑意。
“王大人,就快离开礼部了,不是么。”
王清风张着的嘴巴久久没法闭上。
他已经无话反驳温瑾昀。
等过完年,调令正式下发,他就从礼部侍郎,变成一个八品的司市。
而司市的职责,正是掌管市场的治教政刑、量度禁令。
王清风的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儿。
他甚至怀疑,皇上将他贬为司市,就是这温瑾昀的提议。
离宫后,王清风直奔左相府。
大树底下好乘凉,他一直以左相杨怀山马首是瞻。
即便他面临着贬官,有了左相大人的提携,日后就还能东山再起。
王清风在左相府待了大半个时辰才离开。
他走后,杨素素姗姗而来,朝其父杨怀山福身行礼。
“父亲。”
杨怀山正端着青瓷茶盏,喝了一口茶后,缓缓将其放下。
杨素素端庄有礼地坐在下首位。
“父亲,您还在为王大人的事烦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