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之恩,简舟铭记于心。诚如相爷所言,即便不能取得好名次,只要相爷不嫌弃,我愿留在相府,终生为您效犬马之劳。”
无论如何,杨怀山对他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他定要报答。
“哈哈!好,好啊!本相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杨怀山朗笑了几声。
不一会儿,杨怀山又面露忧愁。
“眼下有一事,已经困扰本相多日,既然你在这儿,正好听听你的见解。”
宋简舟立即起身作揖,“相爷请讲。”
于是,杨怀山将王清风那事儿的来龙去脉详述了一遍。
宋简舟听完后,若有所思。
思忖完,他才自信从容地开口。
“我认为,温太傅没对王大人赶尽杀绝,是为了制衡,同时,也是不想与您交恶,卖您一个人情。”
杨怀山摇了摇头,不予认同。
“简舟,你还是说得太委婉。若真是看在本相的面子上,卖本相这个人情,本相日后还他就是,也就不必这般苦恼了。”
宋简舟犹豫片刻后,反问。
“相爷认为,温太傅是在敲山震虎么。”
此言一出,杨怀山的眼中就多了一份狠厉。
他看着宋简舟,语气骤冷。
“难道不是吗。下马威、敲山锤。温瑾昀这是在借王清风给本相颜色看呢。”
见杨怀山已经将话说开,宋简舟也就没了顾忌。
他大胆直言。
“表面看,温太傅是在对付王大人,实际上,他是在敲打相爷您,由此看来,此人若是不能为相爷所用,那便不得不除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宋简舟额上已有汗。
气氛死寂,他敛声屏气,只待杨怀山开口。
见杨怀山起身,宋简舟也赶紧站起来。
紧接着,杨怀山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本相差点忘了,你也才十六岁。”
宋简舟不解地敛眉。
而后,杨怀山又接着说道。
“春闱暂且搁置一年吧。”
“相爷……”宋简舟语调微急,想要问为什么。
他为春闱准备了这么久,自认为有信心夺魁,为什么要弃考!
杨怀山看出他的不甘和疑惑,以一种轻松的口吻,笑着道。
“简舟,你的才学不成问题,但身在官场,光靠才学可不够。”
宋简舟明白这些道理,但还是想为自己争取。
“相爷,我可以学!温瑾昀十三岁就破格入了翰林,我已经十六了,难道还不如十三岁的……”
杨怀山并未打断他,宋简舟说到这儿,自己乖乖闭上了嘴,面露窘迫。
“相爷,是简舟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