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个公子都没有,邬宅也没有。”
“这是短剑所伤。他的内伤也很重,偷袭者必是高手。秋月有线索吗?”
“不好说,也许是哪一家雇佣的杀手也未可知。属下这就去查。”
阙秋月告辞离去,陆元朗就在房中守着顾瞻沉思。他将局势翻来覆去地细玩,回忆自己可能遗漏的线索。不知不觉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陆元朗一看漏刻便觉得不对。
“秋月!”
阙秋月跑了过来。“庄主有何吩咐?”
“遂之还没回来。着人找去!”
许初办事是极妥帖的,这么危急的时刻怎么会迁延不回?上次武林大会结束他稍耽搁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去找,险些就铸成大错,因而这次稍感异常便立刻行动。
又过了片刻,还不见回报。陆元朗心中更急,城中那么几家药铺,分头派人去迎早该有消息了,至今鸦雀无声想来是没有找到。
难不成对方向许初下手了?!
想到这里一向内敛稳重的陆元朗也焦躁了起来,再也坐不住,敌在暗我在明,现在连眉目都没有,去哪找人?他立刻将之前派去跟踪许初的王崇、巴靖叫了进来。
那二人上次跟丢了人已经觉得惴惴不安,后来阙秋月又反复让他们去调查跟丢时附近的情况,都是大海捞针、毫无线索,这次又被陆元朗传唤,早已两股战战了。
“我问你们,许先生那几日都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
王崇还冷静些,赶紧回到:“许先生出门,左不过是去药房买药,偶尔去白马寺,进了寺就去方丈禅房,或者给人看病。”
“还有吗?”
“没了……”
“有,有!”巴靖接口道,“有天许先生去河边转了一圈!”
“对对,看看风景就走了!……哦对了,还跟一个老船夫闲聊了两句,问问船价、潮信之类的。”
陆元朗心中微讶,王崇说是闲聊,可不知怎的,他偏偏觉得许初是真想走。
“他问的是去哪的船价?”
“西行的价,听许先生说什么……哦,‘秦陕多有名医’。”
“还有呢?”
“再没别的了……”
“你们好好想想,想起什么直接来见我。许先生哪天去了哪家药铺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
“去问店家要方子来!”
陆元朗也是病急乱投医,不知去哪寻人,于是什么线索也不放过。
顾瞻重伤,许初失踪,陆元朗只觉心脏狂跳,多年没有如此紧张不安,连胃都在抽动。他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克制,正在勉力压抑时,阙秋月的声音先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