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吊儿郎当的蹲着,看着它们抢食的样子,眼色晦暗不明,嘴里喃喃了几句。
“乔姐!”一个小厮喊她。
她眼皮抬了抬,站起来,拍了拍手,“干嘛?”
“账目错了!”
她翻了个白眼,拿起大门口那根粗棍子,“谁娘的又偷钱了?”
把那手脚不干净的小厮狠狠揍了一顿。
“今晚你去门口守着。”她叼着根烟,点燃了,缓缓的呼出一口,袅袅白烟里还混着冬日结雾的水汽。
那个偷钱的小厮叫阿平,刚成年,,几年前被人贩子拐过来的,听说买主没看上他,被人贩子撒气打了一顿,前几天逃到她这酒吧门口,斯古安娜·乔看他可怜兮兮的,就把他留下了,不给工钱,给口饭吃。
“知道了,乔姐。”他揉了揉鼻青脸肿的脸,闷声。
其他几个小厮抿着嘴偷笑。
斯古安娜·乔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偷钱干嘛去?赌?找女人?”
“找女人。”他不安的抬头看她。
“呿”斯古安娜·乔笑起来,用棍子头戳了戳他的肩膀,“放你妈狗屁!”
他一惊,眼神有些躲藏,“真、真的!”
“诶?小子,下边儿毛长齐了吗?会用吗?”她嗤笑。
其他围观的小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阿平羞红了脸,不再说话。
“行了,干活去。”她把棍子在瓷砖地上竖着转了一圈。
其他人应声,忙去了。
“请问……”一道清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似乎还带着拘谨和局促,“现在开门吗?”
她正趴在收银台这里数钱,百无聊赖的,闻声抬了抬眼皮。
映入眼的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娇瘦得很,但身材也好的很,黑直发,耳边别着一个珍珠卡子。
她静静的站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长相。
“今个儿除夕还有人来啊?”一个伙计凑到斯古安娜·乔身边,一边擦着杯子一边道。
斯古安娜瞧着那抹身影,若有所思的看了许久,手指排过一页红钞,“来人呐,接客。”
那女人得到了回应,终于提步走了进来。
外面冻得冰天雪地,她却像不怕冷似的穿着肉丝袜和旗袍。
真真是不要温度要风度。
她提着一个很漂亮的小皮包,白色的,和那身白色的旗袍搭得很。
外面穿着一件红色的针织衫,单薄得很。
一看就是那种乖死了的女人。
她走到吧台的时候,斯古安娜终于可以看清她的长相了,一眼就能夺住人眼球的相貌。
说实话,那长相挺妖的,但偏偏她身上的那股子清白劲愣是把她和艳妇区别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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