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无法否决,从中获得的从未有过的快感。
池桔撑手起身,拽起掉落在地的衣服,踉跄往浴室走去。
撑手在镜子前,他几乎一身斑驳吻痕,锁骨处的红印,腰上屁股上掐出的指印,他越发火气上头,草草淋洗了一遍,套上衣服出来。
没心没肺的褚越还在呼呼大睡,随即被一脚踹到地上。
“谁,谁!”
褚越迷瞪着眼爬起来四处望着,就看到池桔倚着窗抱胸看他。
“滚出去。”
褚越不懂,昨晚上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很享受,为什么一早起来池桔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从床边爬起来,站在池桔面前挠了挠头。
“怎,怎么了?”
池桔瞟了眼褚越身上的印迹,再次刺痛了他受伤的心灵,那张药膏已经在昨天的混战中被揭开,腰上红紫的淤青如今已经消失不见,时刻提醒着池桔自己被骗得有多惨。
“滚出去,”他说,“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褚越拿起浴巾跑了。
·
等到褚越回到了房间,冲洗之后换了身衣服。
“昨天晚上怎么样?”经纪人刷卡进来,瞧见褚越正在吹毛,华丽洁白的尾屏在身后得瑟摇摆着,炫人眼睛,瞧着像是被滋养得更加柔顺绚丽了。
褚越小心翼翼地摘下其中最好看的一根,包了起来。“十分令人愉悦,我觉得他很喜欢,就是醒来之后好像有些生气。”
“你给他吃了药的吧。”
“当然。”
“那接下来一整个发情期,你都可以找他度过了。”经纪人松了口气,每只刚成年的孔雀入世时,身边都得跟着一只年长的孔雀教导,只要褚越能适应社会,过了期限之后,他也能安安心心地回族里。
褚越的尾翎一抖一抖着。“他很可爱,我喜欢他。”
“你这么快就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我就是知道,我喜欢他。”
·
然而之后几天的集训里,褚越时不时地贴上池桔,却总发现对方对他爱答不理。
开拍的场地外头,池桔吸了半支烟,随手丢到地上踩灭了它,他转身进去的时候,撞上迎面走来的褚越。
砰的一下,褚越下意识地抓住了他。
不知为什么,烟气弥漫,肢体触碰的时候,恍然间就像激灵流过全身,让他忍不住一个战栗。看不见的阵法在他们中间涌动着,池桔并不知晓。
“松开。”
褚越疑惑地松开手,看到池桔脸上的妆有些花了,又抬手擦了擦。“你最近为什么都不搭理我,是我那天晚上哪里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