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亮吧,很独特。”和你一样。
后半句,喻钦没能说出来。
陈青芒点点头:“嗯,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成为这样的人,”唇角弯上,她温柔地笑:“能够这样照亮别人的前路。”
可是呀,星星本身是不会发光的,它只是借着太阳的光来照亮大地上的行人。
喻钦没有拆穿,只是轻笑着回:“那很好。”
“好了,今晚的星星很美,开心一点,陈青芒。春天的时候,我带你看天狼星。”
“好呀。”陈青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点头,声音软软糯糯的。
他真的有魔力,一会让她难过,一会又让她开心,悲喜交替间也不过是几分钟的距离,却像品尝过这辈子的喜怒哀乐。
“下周星期天,我的生日,希望你能来。”喻钦看着窗台边的多肉,低低道。
陈青芒借着月光,看着左手腕间的红绳,轻轻道:“好的。”
“不要熬夜了,晚安。”
“晚安。”
她放下手机,挂断了电话,手贴在左胸膛上,感受着心脏的跳动,比平时急促,咚咚的,在安静的黑夜里尤显清晰。
第二日,陈青芒独自到城南的旧货古玩市场上去买了一枚古铜币,花了一百多。
卖她铜币的老爷爷说,“这枚硬币是咸丰年间出土的,辟邪存善,是大吉。”
铜币呈黄铜色,上面印着两个繁体字,很有年代的那种质感。
陈青芒将信将疑地把铜币收好,付了钱,妥帖地放进自己的小钱包里,然后搭车回家,又到最近的店面里去买了根红绳。
在家里的时候,她把铜币穿进红绳里,放进了一个月白色的礼品盒里,大功告成似的托腮看着自己的杰作。
半晌,她拿出一张浅蓝色的卡片,用钢笔在上面写了一句话,随后将卡片放进礼品盒。
这一周在学校的时间过得很快。下课时,陈青芒写作业写累了,就会出教室,站在走廊上看操场上的喻钦打球。
上篮扣篮连贯流畅,满满是蓬勃的少年意气。
一晃眼就到了周五。陈青芒和徐宛儿一起回家,她和喻钦隔着大半个教室,互相远远地看了一眼。
她想,那件白衬衣可真晃眼,衬得少年更加舒朗挺拔。
“等你。”淡淡的一声,喻钦单肩背着黑色书包,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声音不大,却准确地落入陈青芒的耳朵里。
陈青芒听着心里暖暖的,认真地朝他点点头。徐宛儿过来挽着她的手,她和她一起出了教室门。
“我好气啊,该死的杨铁柱居然敢放我鸽子。”徐宛儿气鼓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