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好的时候,让你觉得飘飘然,抱着这点儿感情如视珍宝。他不想对你好的时候,也格外无情,让你仿佛从来都没认识过这人一样。
路潼道:“你先让开。”
秦初听了两遍晚提前的铃声,生闷气道:“晚上回宿舍说。”
秦珩跟学校打过招呼。
那晚上的事情没有发酵,何主任心照不宣的默认了两人的关系,所以也没有继续管秦大少爷的闲事。
这种难管的富二代,你管多了适得其反,以后搞不好会被伺机报复。
何主任的自行车轮胎就经常被人家扎破,由此可见,现在的学生也不好管教。
路潼到了班级里面,一班的自习已经开始了。
晚间餐是块饼干,被一中的同学戏称狗饼干。一袋子饼干被扔在讲台上,谁要来吃谁拿。
路潼瞥了眼晚间餐,后知后觉地想着:秦初好像没吃晚饭。
他坐在位置上,开始发呆:我和他生什么气呢?
他和谁去吃饭,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摆脸色给他看做什么?
他心里装的有事,贺年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路潼压下情绪,翻出上周的随堂试卷,摘抄了几道错题在本子上。
他容易出错的题很少,并且错过一遍的题温习过之后就不会再错,因此错题本也比别人薄一些。
路潼的好成绩不是白捡来的,他在学习上也算得上是刻苦用功了,别人学到深夜,他也会学到十二点。一班没有人的学习是不用功的,只是路潼在刻苦上面,还多了几分天赋。
比起他,贺年就显得惨淡一些。
他虽然在一班,但是也只能捞个二十左右的名次,不上不下。考个一本是绰绰有余了,但是想要考好一些的名校,就有他头疼了。
好在贺年的志气不高,目标就是一本。
他不像路潼,路潼这成绩,仿佛就是冲着清华北大去的。
“pi——pi——”贺年在他身边孜孜不倦地骚扰他。
路潼没停下笔,“有事快说。”
贺年开口:“晚上出不出去玩?”
路潼笔尖一顿:“晚自习下课都快十点了,你想去哪里玩?学校池塘游泳吗?”
贺年:“翻墙出去玩啊!”
路潼:“胆子挺大,不怕摔死。”
贺年:“放心啦,有人带的。我们去学校对面那个ktv玩,刚开的,最近还在打折,晚上十二点钟唱到明天早上六点,只要两百块钱。要是去的人多了,平摊一下,一人只要十几块,操,巨便宜!不去白不去啊!”
路潼:“我没兴趣。”
又是新开的店?
他记得,下午去的那家蛋糕店,也是新开的店。
省一中附近的投资这么多吗?什么店都开起来了。
他无缘无故地在心里撒了一通火,又想起了秦初。这想的就有些频繁了,但是忍不住,明知道跟他没关系,还是想要怪他。
明明——
路潼就算是再不承认,也找到了症结所在。
明明跟自己说的好听,又是订婚又是讨吻,结果转头就和别人打得火热。那他说的话成什么了?路潼自己又成什么了?
贺年道:“你少来啦,捧个场嘛,路潼。你唱歌那么绝,开嗓唱一下不行吗?”
路潼唱歌是不错,以前还被班主任骗去参加过校园歌手大赛,次次都能拔得头筹。
后来读了高中,以学业为重之后,再没去参加过这些业余的比赛。
他的生活被无穷无尽的试卷,以及路之言的期盼给充满了,实在分身乏术,无力顾暇自己的任何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