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电话在裤兜里响了,明眉月示意男人从他身上掏出来,手指一划,接通后放在他的耳边。
&esp;&esp;是他的云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来,让他早点回家。
&esp;&esp;他吞咽着喉咙,软着声音,动了动被绑的双手,他说,云云,我马上回来。
&esp;&esp;明眉月轻轻笑了声,动了动眼,便冲着电话里软媚了声音说,“你家温郎不回去啦,有公事呢。”
&esp;&esp;她从男人手里拿过手机,看着上面署名为水的屏幕,她又笑了笑,生命依水么,他的依靠?可真文艺呢…
&esp;&esp;她又说,“对么,温郎。”便挂了电话。
&esp;&esp;给他一丝争辩的机会都没有。
&esp;&esp;她瞧着他面如灰色的脸庞,又奋力的挣脱,双肩摇动,被压制后,咬着唇,无奈的怒视着她。
&esp;&esp;便啧啧了两声,戏谑地说,“没想到啊温醉清,你居然也有真心喜欢的女人呢。”
&esp;&esp;她又用着鞋面拍着他的脸颊,这次力气有些大,鞋面的碎钻刮着他的脸颊,刮出丝丝的红印。
&esp;&esp;他收回了眼神,沉默的低着头,任她的折磨。
&esp;&esp;一巴掌扇来,疼得他偏了脸,耳朵有些暂时的失聪,再听不见周遭的闹声,只他面上没半点表情。
&esp;&esp;他知道,这一掌,终会来的。
&esp;&esp;他平静的说,够了么,我可以走了么。
&esp;&esp;明眉月笑了两声,撩了撩头发,优雅的脱了鞋子,露着涂着红蔻色的脚趾,带着些凉的脚底,触到他的左脸颊上,一面又说着。
&esp;&esp;“瞧瞧,不可一世的温郎啊,跪在地上,连个怒气都发不出,真卑贱到骨子里了。”
&esp;&esp;她脚部的大拇指凑近到他的唇边,压着他温柔的唇,像是压着他的脊梁般,她扬了扬嘴角,说,“温郎好看的唇啊,如果舔上女人的脚,是怎样的呢?”
&esp;&esp;他下意识的偏了偏头,咬着牙,没出声。
&esp;&esp;她的脚,没有动位置,因为她知道,等她说完这句话,这个还傲着男人,会偏回他的头。
&esp;&esp;“或许,你更愿意,看到一个怀孕的女人,是怎样跪在地上舔着男人几天没洗的黑玩意儿。那的确有趣多了。”
&esp;&esp;良久。
&esp;&esp;他闭了眼,垂下头,在女人微笑的唇角里,慢慢的张开嘴,含住。
&esp;&esp;咸味,指甲油的胶味,女人的香水味,都恶心得他想吐。
&esp;&esp;他无助的干呕着嗓子,又迫不得已的忍住,紧闭着眉,没有感情的含住,女人的脚趾。
&esp;&esp;呕。脏。
&esp;&esp;“有弱点的男人真不好呀,活在女人堆里的温醉清,没想到跟个穷丫头在一块,遇到困难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得靠他卖掉自尊养着。”
&esp;&esp;膝盖跪得有些久了,起身的那一刻,他又摔回了地面,那是种麻木又熟悉的疼痛,他习惯了。
&esp;&esp;他用着水龙头的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自己的嘴,毫不在意疼痛般,直至唇部血色全无,没有知觉后,他走了。
&esp;&esp;他没有勇气再看镜里的男人,如今,是否成了他最恶心嫌弃的面孔。
&esp;&esp;他没有回家,那个夜间,他去了河桥上,撑着栏杆,吹着冷风,想吹走些什么。
&esp;&esp;寂静的夜,桥上的三两点光,黑色的河,他一人,被寒风吹起衣角,刮着沧桑的脸庞,他又点了一支烟,被风熄灭了,他一遍又一遍的点燃,风一遍一遍的吹灭。
&esp;&esp;“草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