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俩人便又扭打成一团,直到有丫环惊呼,“不好了,福晋又晕过去了!”
两人连忙住了手,踉跄着奔进去瞧宝珠。
“这些帐以后再算。”两兄弟异口同声。先把她治好再说。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暂时结成了统一战线。
“我要看看她的伤。”小八说着便小心翼翼的解了她的衫子。
“你会看诊?”小四狐疑道。
小八没有答他,松开她裹伤的布条瞧了瞧伤口,然后仔细的包好,给她盖好被子,走到桌前,提笔写了个方子。
“这个,去抓药。”他将方子递给小四,又写了几行拉丁文,“这几味药,去找朝中那几个洋人要。”
“你……”小四迟疑的望着他。老八什么时候学会看病了?还会西文?
“照我说的办吧。”小八叹了一声,“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早日好起来。”
“嗯。”小四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转身要去取药,走了几步又停下,“她还是在我这儿。”
“……好。”小八沉思了一阵,也点了头。的确,四哥这儿各项支用齐备,条件比他府里要好得多,况且宝珠现在的伤势也不适合再挪地方。
“但我要每日来给她看诊。”他补充说道。
“好吧。”小四瞧了瞧手里的方子,点头答应了。
一月后,宝珠的伤在小八悉心照料下,居然大有起色,小四便也放了心,由着他去诊治,自己则是把好府里的门户,严禁任何人将她的消息传出去,而她所居的小院,更是暗暗的护得如铁桶一般。
妻妾们都好奇这新纳的侧室是何许人也,居然让四爷如此钟爱守护,可即使是嫡福晋舒宜,也不得进去瞧一眼。这反而让人对这位神秘女子愈是好奇,心想不知这女子该是何等的天姿国色,才能让冷酷无情的雍亲王如此放在心坎上。
而府外,这些日子京城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则是翠香院的当家花魁乔姑娘。
这位姑娘,不卖身、也不卖艺,甚至还整日的蒙着面纱,连模样都甚少人瞧见。可就是靠这么一位女子,居然就硬生生的将快要倒闭的翠香院扶了起来,一跃成为京城里青楼之中的翘楚。
据说只是见她一面,便要花上百两银子,可砸钱的公子哥儿,之后却是大呼值得,忍不住要再见一次。可还是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模样。
她很神秘,也正因为神秘,所以引得市井人们更加感兴趣。有人说,她是某位亲王的禁脔;也有人说,她是朝中某位大官的私生女;甚至还有更离谱的,说她是沦落民间的皇家格格……但真相是什么,无人敢下断语。
这夜里,她沐浴过后,由小丫环扶着,坐在镜前梳头。镜子里的容颜美若天仙,却有些苍白和消瘦,一双美眸里飘散着丝丝哀愁。
“姑娘,您早些歇了吧。”小丫环恭谨说道,转身正要退下,可却又惊呼一声,“啊……”
一个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窗边瞧着她们。
“你下去吧。”她对小丫环淡淡说道。
“是……”小丫环瞥了那冷洌的男人一眼,怯怯的退下了。
“最近可好些了?”小四上前看了看她的脸色,微微点头。
“她好,我便好。”她苦笑一声,“我的命是她的。”
“我让老八给你解了。”他皱眉。
“这是蛊虫,并非毒药。”她摇摇头,“已在我身上了,便解不了。”
“只怕过几个月她生产,你还要跟着受苦。”他轻叹。
“那也是命该如此。”她不以为然的浅笑,“是我欠她的。”
“真的不考虑跟我回府么?”他抿了抿嘴,又说道,“楀是我亲弟,他不在了……便由我照顾你们母子。”
“八爷不会放我走的。”她冷笑,“我知道得太多了。”
“你呢?”她转头,反问他,“她已有八爷的骨肉了,你还是放不下?”
“……”他转过身去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