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的一番话让楚彧总算是正视起了筱雨的担心。
从前他只以为筱雨这样虽然算不上是“溺爱”孩子,但也是太过于保护孩子的一种表现。但听筱雨这样说,楚彧方才意识到,筱雨已经将孩子成长中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考虑得竟如此细致。
楚彧不禁一叹。
“原来你想得这么深远……”楚彧揽住她道:“不过你的这些担心,是建立在他们的确吃不了苦而回来的基础上。”
楚彧轻声地道:“我更愿意相信,他们不会是临阵脱逃的懦夫。”
筱雨不由莞尔:“怎么‘懦夫’这样的词都出来了……骐儿骥儿都还是孩子呢。”
“虽然是孩子,但也是坚韧的孩子。”楚彧道:“别的孩子能忍受的苦和累,他们也应该忍受得住。我相信他们。”
筱雨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楚彧的信心是从哪儿来的,但既然楚彧能有这样的信心,她也只能姑且一信。
二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少年队建立与否的争论僵持不下。
老贵族一派认为这样做有违“人道”,且并无意义,也不希望国库再拨出这样一笔额外的支出。
而新锐派却对“军人素养从娃娃抓起”的观点大加赞赏,认为这样做乃是提升西岭军力的“旷世之举”,对西岭势必会有深远的影响。
当然,不管朝堂上怎么争论,这件事总要有一个最终结论。
康康既是站在“赞同”这一方的,争论的结果不言而喻。
老贵族忿忿不平,康康却抛出了自己两个弟弟也会加入少年队的消息。
老贵族顿时瞠目结舌。
他们原本以为“少年队”的建立是要让那些贫寒子弟入军,将来谋夺贵族权势的。现在圣皇将自己的弟弟也安排进了少年队,这举动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圣皇之令不容更改质疑,老贵族们已经开始思索着,要不要也送自己的儿孙们进少年队,和圣皇的两个弟弟套套近乎了。
另一头,筱雨经过了二十天的说教,总算让骐儿正视起了飞虎队的严苛来。
“真的有那么严厉吗?”骐儿拉着骥儿,向慧儿求证。
慧儿正带着乐儿认各种颜色,听到弟弟发问,她温温地笑道:“妈妈说的当然是真的,所以你和骥儿去飞虎队,可不能顽皮,要听话。”
骐儿不信,觉得慧儿是在吓唬他。
“你也没去过飞虎队,你怎么知道?”骐儿哼哼一声。
慧儿轻轻弹了下他的前额,道:“是你来问我,我才答你的,你爱信不信。”
骥儿拉了拉骐儿的袖子,说:“二哥,听慧姐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