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砚台带着颇沉,我让白溪桥送去华溪别院了。”
墨玉极其贵重的珍品,若要做砚,更必须是大块质地上乘的玉料,比他那黄玉古扇不遑多让,以琳贵人家世和祁霄在宫中的地位,不该有这样的东西。
祁霄一眼就看出唐绫的疑惑,解释道:“我出生时太皇太后所赐。
那砚台一看就该是你的。”
唐绫笑起来:“原来是专门留着给我的呀?”
祁霄凑到唐绫耳畔,低低笑着:“砚是极为配你。
不过平安扣才是专门给你备着的。
母亲说了是给儿媳的。”
唐绫愣了愣,没等他有反应,祁霄从衣领中提出自小挂在脖子上的平安扣,与唐绫手心里那枚是一模一样的一对。
唐绫怔住了,心里又惊又喜:“你……对琳贵人说……怎么说的?”
“说……我遇上了倾心之人,想与他携手一生。
母亲很高兴。”
“她知道……我不是女子?”
祁霄点头:“我说了。
母亲说想见你,等搬去了西行宫,让我立刻安排。”
“这样可以吗?”唐绫不禁担心,“你是皇子,子嗣是大事。”
唐绫既然决定了跟祁霄在一起,就不可能容得下他身边有其他人,男女不论,可这样琳贵人能高兴?能同意?
“不若你见了母亲,亲自问问?”祁霄笑起来,“不过瞧你这神色,你爹荀安侯怕是不会乐意见到我,到时候你可得护着我些,我怕被你爹打死。”
唐绫深深看了祁霄一眼,分明不是玩笑话,他却笑得那么开心,哪里有半分怕了?唐绫忽而也笑了,将平安扣挂上,捧着祁霄的脸说:“我喜欢就够了。”
话分两头,白溪桥将祁霄和唐绫送入东市,自己调头回同会馆,还没行多远就遇上了点小事,前面路堵了。
白溪桥张望了一下,原来是前面惊了马,两驾马车撞在了一起,索性人都没伤着,只是马车都不能走了。
白溪桥刚想调头绕路,却在人群中望见一人,司天监里的那个小道童,相撞的马车其中一驾是司天监的。
白溪桥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打了个招呼,问了一声:“小师傅,国师大人可在车中?不若我送你们一程?”
无镜仰着头,向着白溪桥眨巴眨巴眼,心里思虑着是否该与他客套两句,车内先传出了宁晚萧的声音:“多谢,如此便有劳了。”
宁晚萧从自己马车上下来,径直上了白溪桥的马车,倒也不客气,不过在上车后向着白溪桥补了一句:“既然借了马车,不敢再劳烦你做车夫,让无镜驾车吧,他熟路。”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