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绫,你我相识日短,相处亦少,你现在或许不喜欢我,可时日久了你便会知道我待你真心,并非交易而已!父皇已允诺与我,日后若你回大周,我自会跟随,并不是要囚禁你的意思啊!”
唐绫喟叹一声,抬手取棋子,一黑一白交替落于棋盘之上,一声一声的轻响不紧不慢、稳稳当当,不多会儿将一局棋摆好才停手。
方才唐绫与陛下这一局只到中盘,并未尽,输赢难判。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我既心意定,便绝不会改。
还望十五公主恕罪。
告辞。
“唐绫起身,深深一拜,旋身离去。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
唐绫头也不回,径直走出了偏厅。
屋内哐噹一声响,十五公主随手掀了棋盘,棋子零零落落散乱一地。
“唐绫!”
偏厅外张绥安早已候着唐绫出来:“唐公子,陛下所赐府宅已收拾妥当,公子不日便可移居。”
“多谢张公公。”
元京城中又出了大事,一夜之间流言传得街知巷闻。
周国质子抗旨拒婚,已被陛下软禁于新宅之中,陈、周议和变数陡增,短期之内恐怕难有协议。
另有一事,朝中议了多次,九皇子祁霄早已封王,琳妃病故后理应回到封地抚州,陛下按着此事多日,最终批复了礼部,准楚王择日离京。
这日同会馆中忙得一塌糊涂,仰熙斋和华溪别院里的两位都在收拾东西搬,一个是离京,一个是乔迁,竟选了同一天。
馆丞忍不住看了一眼黄历,诸事皆宜,还真是个好日子。
陈山山脚下的官道上,祁霄带着一队人踏马而行,比起来时大批人马的缓缓而行,祁霄这会儿只想策马奔驰,越快越好,不过他们队伍里还有随行的几车物品和一架马车都跑不快,祁霄便也快不起来。
远处官道旁停了架马车。
祁霄轻夹马腹,令马儿跑快些,抛开身后的人冲着马车过去,近到眼前甚至等不及待马儿站定他已翻身下马,奔向了马车。
马车里是空的,没有人,像是被丢在了这里,连个车夫都没有。
祁霄心头一紧,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马车是好好的拴在路边的,周围和车内都没有打斗的痕迹。
马车旁有一些脚印,并不算凌乱。
祁霄微微定了定心,应当不是遇袭。
“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