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生也是一点就炸的性格,“你谁啊?还小妹妹,你老你了不起啊。”
沈双双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引起了短发女生的关注,她指着余彤对着徐艺道:“你看,随便指一个都比你好看,嘚瑟什么。”
徐艺闻言也看过来,她不认识余彤但是认识沈双双,“沈双双,这是谁啊?”
余彤不知道这战火还能无缘无故蔓延到自己身上,沈双双显然不想搭理徐艺但还是说:“这是我们班新转过来的同学,余彤。”
几句话的功夫雨已经越下越大,沈双双掏出书包里的伞自己撑起来。余彤往篮球场上看过去,果然两队人都停了下来,大约过了两分钟谈遇和何均铭下了场往看台这边走过来,场上其他人也各自散开。
徐艺看谈遇走过来心下一喜,他以前打完球从来不往看台走的。没多想她就上前两步,嗲着声音说:“谈遇,你带伞了吗?不然用我的伞吧。”
谈遇越过徐艺,话落在身后:“不用了,谢谢。”
打球的时候分了一半的心在看台,不是没注意到这边的剑拔弩张。他在余彤旁边站定,确定她安然无恙之后才开口:“彤彤,我送你回去吧。”
余彤的目光落在谈遇差不多快湿透的衣服上,眉心微微蹙起,正是转凉的天气,不及时换的话可能会感冒。
她摇摇头,“不用了,你们快回去吧。”
何均铭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瓶水咕咚咕咚灌着,末了递给谈遇被谈遇嫌弃地推开,何均铭也习惯了他这身洁癖,吐槽道:“就你臭毛病多。”说完转头问余彤:“是吧彤彤?”
谈遇伸手拿过余彤手里的伞两人一起撑着,笑了一下,说:“她毛病比我多。”
何均铭依样画葫芦地拿过沈双双手里的伞撑着,四人往校门口走去。
刚才那个短头发女生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位学姐,同样的话我还是送还给您吧,回去好好念书别想不该想的,我们谈学长眼光高着呢。”
谈遇直接把余彤送到了家门口,余彤是上了地铁才发现谈遇就站在她后面的,还没等她问他就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是被挤上来的。
临走的时候他站在楼梯口单手撑着伞,眼睛比身后的雨幕明亮,他喊了她一声彤彤,而后顿了很久才说:“有空的话回来看看吧,你们家院子里的那颗枇杷树现在每年都能结果子了,就是不知道甜不甜。”
这话余彤不信,问他你都看到果子了,没进去捡两个尝尝?摇摇头还说他白糟蹋了好东西。
谈遇笑了笑说:“私闯民宅犯法。”
余彤点头,调侃道:“也对,堂堂公安部部长的孙子知法犯法,让人知道了不好。”
谈遇笑了,想起这人小时候把坏事儿推到他头上,还理直气壮地说他爷爷和爸爸都是警察,不会被抓。
“真没进去尝尝?”余彤又问。
谈遇盯着余彤看了半晌,末了轻笑一声,“尝了,挺甜的。”
那天的雨下了大半夜,余彤醒过来的时候外面风声正盛,她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串钥匙,来北京前父亲交给她的说等她十八岁生日就把那套四合院过户到她名下。
余彤起身开了台灯,从抽屉里拿出从长沙带过来的素描本。
对她而言,静心无非是画画和练字。
到了后半夜雨停了,余彤扔下铅笔拿湿巾擦了手,素描纸上是一个四合院,院子角落里种了一颗枇杷树,几个小孩围在那神态各异。
*
之后的几天都过得很平静,谈遇没有再问起过什么余彤也乐得装傻。
正式开学前有一天的假期,放假前那个下午沈双双神秘兮兮和余彤说学校里有些她和谈遇的传闻。
余彤做完一张数学卷子合上笔盖问:“什么传闻?”
沈双双恨铁不成钢:“能是什么传闻啊,不就那天操场上他和你一起撑伞走了嘛。”
余彤“嗯”了一声点点头,玩笑道:“还是作业太少。”
沈双双知道余彤是真的没放在心上,但还是道:“最近打听你的人可不少,男生女生都有,我都被逮着问了好几次了。”
余彤想说打听她做什么就听门口有人叫她:“余彤,外面有人找。”
沈双双一副“你看吧我没瞎说”的表情无奈地摊了摊手,余彤摇摇头往外走。
宋怀信还是顶着那头卷毛,吊儿郎当地笑着说:“找你可真难。”
在他身后还跟了一堆男生,一个个眼神都不客气地往余彤身上招呼,有人轻挑地吹了个口哨说:“信哥好眼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