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手臂上全是被大鹅咬出来的红肿伤痕,疼得直吸气,蹲下身急切切问一屁股坐在田坎上的赵虞:“没被咬到吧?”
赵虞头发散乱,眼眶都急红了,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沈隽意你是不是有病!!!你没事逗鹅干什么?!你不知道大鹅咬人啊!”
沈隽意也不躲,就嘶嘶地喊疼,赵虞看他胳膊上那伤,简直又气又急。
他看她揍够了才嘿嘿傻笑了一下,握着她手腕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又跳进溪流里把她刚才慌忙之中丢进去的鞋袜捞起来。
还好有根树枝挡住,不然早不知被溪水冲到哪里去了。
鞋袜都湿透了,他一手拎着一只,走上田坎后在扎头发的赵虞面前蹲下:“上来。”
赵虞气呼呼的:“干嘛?我自己能走!”
沈隽意扭过头来:“田坎上碎石子多,还有草刺,你光脚怎么走回去?快点别墨迹,我疼死了,赶紧回去看医生。”
赵虞低头看了下自己脚上已经被溪水里鹅卵石硌出来的红痕,又看了眼身前被风吹过衣角拂动的宽大后背,撇了下嘴,默默趴上去了。
沈隽意把鞋带绑自己手腕上,双手挂着鞋子往后环住她膝盖窝。
起身时还掂了掂。
然后稳稳当当站了起来。
赵虞上一次被人这么背着,还是上小学时跟爸妈去游乐园。
他手只到她腿弯处,走起来时稳稳当当的。赵虞微抬着身子,尽量避免前胸和他后背相触,可这样的姿势难免相触。
彼此只隔着薄薄一件t恤,不知是这夏日太热,还是刚才跟大鹅战斗太激烈,每一次相触,肌肤温度都高得烫人。
赵虞偏头看他手臂,上面全是被鹅咬出来大大小小的痕迹。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指轻轻摸了一下。
沈隽意嘶了一声。
赵虞问:“很疼吗?”
沈隽意委委屈屈的:“嗯qaq”
赵虞:“活该!!!没事去招惹大鹅!还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你向天惨叫吧你!”
沈隽意:“……qaq”
还在拍戏现场的场记接到了乡民打来的电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我们的演员被鹅咬了???”
他四下一看:“哪两个演员啊?”
正在打游戏的小狮:“……?”
突然感觉不妙。
他意识到什么,惊恐地抬头看向刚才戳他的乡民。
乡民一脸无奈地朝他摊手:“看嘛,我就说了鹅噜人嘛,你非不听。”
小狮:“…………”
掌握一门方言是多么的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