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年过得一点都不好,你甚至,如果没有今晚如果没有那张照片,霍景琛,我们就真的要错过了。”我还在继续。
“对不起。”埋在肩颈处的头用力地蹭了下,“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嗯。”我囔着声音应他。
一瞬间取闹也好,偏执也罢,那颗薄荷糖果终于安静地躺在了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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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街道彻底不见人影,我坐在机车后座上,这次无需任何借口和草稿,光明正大地揽上前面人的腰,温度透过薄薄的黑t传递到手臂内侧。风在耳边呼啸,那个被我反复回想,曾经烂在回忆里的愿望忽然重新亮起了光。
“我曾经许过一个愿望!”我决定告诉他。
尽管用正常音量他也能听到,但此刻我就是想吼,想尖叫。
“什么?”他没听清,“再说一遍辛辛!”
我笑,眼睛都弯了。
“我说——”我说,“我曾经许过一个关于你的愿望!”
“许的什么。”贴在他背上的侧脸随他的话语微震。
我看不见,但能听到他声音里的笑。
“许我们会接很多吻。”
这个曾经我以为依然落空的愿望,原来并不是没有实现,只是过程太漫长太曲折,上帝有时也会迷路。
“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近了一些,我抬头,看他侧着的半边脸。“会实现的。”
“霍景琛。”在他转回去时我说,“我突然发现我好像还没有给你陪你过过生日。梁淼肯定陪过你吧,还有其他人的,你的那帮朋友。”
车速慢了下来,他似乎在把我口中的梁淼和那帮朋友对上号。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景琛开口说:“那今年吧辛辛。”
“今年谁也不喊,就我们,只有我们。”
只有我们。
我们。
我喜欢这个词,亲密无间,难舍难分,和其他的所有人都划分开,是只属于我们的“我们。”
“嗯!”我笑起来,揽在他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第30章睡不着
这不是我第一次去他家,这是我第一次去他的家。
公寓,复式,灰白黑线条构成。
霍景琛说他一个人住,从回国接手霍锐在云城的分公司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有阿姨定点过来打扫卫生。
哗啦,铺天盖地的水将我包围,软的,温的保鲜膜,雾气缭绕,是我身上泛起的水雾。
“衣服在门口。”
浴室的门被推开,磨砂的玻璃门看不清外面人。
我抹了把头发,水滴快速聚集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