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在她身侧直接跪了下去。
姜文玉看向许倾城,“丫头,你不用跪。你不是我傅家人,没理由跪。”
许倾城脑子嗡嗡嗡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祖宗父母。小子,你这一跪,跪得不冤。”
傅世清站起身,他打开桌面上的盒子,里面一柄戒尺安安静静地躺着。
傅世清拿出来,他点点傅平辉,“子不教,父之过。你来,我年纪大了,使不上劲了。今天要是不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以后还要翻天了。”
一直沉默的男人起身,傅平辉从父亲手里接了戒尺,“是我没教好。”
沉静严肃的话语惊得许倾城心脏咚咚跳。
她以为来到这里总要问问她想怎么处理,有什么条件,傅家是什么态度。
可从进来之后没人问过这些,甚至都没仔细去分辨她话里的真伪,这一阵仗下来,她竟是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钟婉绣走到她身边,将她拉到一侧,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怕伤及无辜。
“许小姐,这事情不是你的错。是靖霆做错了。”声音中似是带了几分叹息。
许倾城不懂。
她扭头看去,傅平辉已至傅靖霆的身侧,不用多言,傅靖霆已经自己将上衣脱下来。
他跪在地上,双手手掌撑在腿上,臂膀袒露,因为蓄着力,整个背部肌肉紧紧绷着。
戒尺重重地挥向男人的背。
啪的一声,重重的。
傅靖霆咬紧牙关,一声未吭。
背上却显而易见地红了一道,肿了一道。
傅平辉手上未停,一下下的,戒尺抽在他背上,许倾城看他忍得额角的冷汗都出来了,她看得亦是心惊肉跳,想劝一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伯母。”她去看身侧的钟婉绣,这才发现人已经不再站在她身侧,回到座位上了。
钟婉绣背了身,也不往傅靖霆那里看,权当眼不见为净。
主位上的两位老人喝茶的喝茶,坐着的坐着,淡定得很,一点也没有叫停的意思。
戒尺和皮肉碰撞的声音声声往耳朵眼里钻,许倾城站立难安,眼看着一条条的伤痕叠加,交叠的地方泛了紫。
许倾城脸色有些白,可能有些事情她低估了,以为傅家会在乎,就会同意跟她谈条件,但这样没头没尾的一通,她便知道,傅家应是不接受她的。
她再看不下去,人直接冲到傅靖霆身前。
傅平辉匆忙收手才不至于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