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江陶刷朋友圈看到杨秋明一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两双筷子,两盘小菜,两份饺子,一份水煮,一份干捞。
江陶后悔加杨秋明微信了。
2月底,江陶的调动流程在系统已走到最后阶段,还剩几天他就能回国了。
龚哥和刘宵宵在一家中餐厅包了一间房,周末,几人一起去餐厅,算是为江陶饯行。
陆驰屿升为经理后更忙了,春节过后大部分时间住基地宿舍,杨秋明也跟着回了宿舍,江陶跟他们那组碰面敢多也就是在食堂,从一开始还打招呼,到最后点个头或者给个微笑,明明近在咫尺,江陶觉得他跟陆驰屿之间隔着的海更宽更远了。
龚哥刘宵宵、江陶三人一辆车先到,路上刘宵宵给杨秋明打电话:“你们出来了没?快点呀,吃饭完还唱歌呢。”
“好了好了,屿哥也好了,我们随后就到。”
刘宵宵挂断电话瘪了瘪嘴,“这个杨秋明,顶没意思,以为来了个帅哥能热闹点呢,整天的跟在陆工后面,像个跟屁虫。”
龚哥敲了敲她的头:“说什么呢,人家那是好学,小杨人不错,好学有礼貌,人还勤快,我去他们宿舍看到好几次他帮陆工洗衣服,别对新人有偏见嘛,怎么说你还是他前辈呢。”
刘宵宵反驳:“什么啊,谁新来的时候不是小心翼翼谦虚有礼啊,江哥,你说是不是?”
江陶全听了进去,愣了下才说:“啊,我就不是,我刚来的时候他们都挺烦我的,不信你问龚哥。”
龚哥点头:“没错,你不提我都忘记,宵宵你是不知道,你江哥刚来那会儿可招人恨了,什么都懂,家里又有钱,什么都不问,给他设的难题也能自己解决,原想给新员工一点下马威,结果被他秀一脸,没劲。”
江陶说:“其实吧,当时你们给我设的那些难题,都是驰哥给解决了,我不懂直接信息问他了。”
“原来是这样,嗐。”
陆驰屿和杨秋明姗姗来迟,江陶身旁空了个位置,大伙儿都习惯了他跟陆驰屿坐一块儿,特意空了一个空,龚哥旁边也有个位,留给杨秋明的,刘宵宵不知道为什么,对杨秋明意见挺大,不愿意跟杨坐一块儿。
杨秋明挨个儿喊了大家,然后在江陶左边,像是随口问:“我坐哪?”
刘宵宵没好气地说:“想坐哪坐哪,难不成还要请你坐啊。”
江陶把桌上的小食推到刘宵宵面前,笑着打圆场:“随便坐,没什么讲究。”
他说话时陆驰屿正好也看向他,他站在龚哥身后,没动,在杨秋明坐到江陶身边后,陆驰屿坐到了龚哥旁边,好像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龚哥根本不知道其中玄妙,招呼着点菜。
按他们平时聚餐的惯例,一人点一道菜,不够再加,江陶先点,他今天是主角,加上是他请客,征求大家意见:“我点三道,其他你们点,行吗?”
“行,你看着办。”龚哥说。
江陶点了三道菜,一道大伙都吃的脆皮乳鸽,另外两道是陆驰屿喜欢的,然后把餐牌递给他旁边的杨秋明,杨秋明翻了好几遍菜牌,像是自说自话:“点这道吧,秘制红烧肉,诶,等下,这个也不错,香辣猪蹄,怎么办,都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