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发呆,发笑,觉得凄凉又骄傲。
他们甚至一起吃早餐,吃吐司,还有美式垃圾食品。
她创造新吃法,吐司夹着肉,淋辣酱,果酱弃之一旁,不屑多看一眼。
穆接完从墨西哥打来的电话,回来,看到她在厨房忙碌。她没有回头,拾掇料理台,高声问:“是本营的联络员打给您的?”
他不置可否,落座,很安静。“乒乒乓乓”,餐盘碰击的声音。
她声音一扬:“本营的人都好?千赖可好?您的妻子,孩子,都好?”
他也没有回答。
雏端着现做好的面条过来,整整一碗,准备分而食之,这里是自由国度,不分主仆。她有点不守规矩,不过他挺喜欢。
他是惜字如金的男人,可是今天心情愉悦,看着她吸咗面条,低声问;“好天气,想去哪里?”
旧金山的雨季结束了……
雏想一想,一个月的期限也结束了,“是要回去了?”
“不,不急。”他看她谨慎怯懦的模样,恍如隔世,眼睛轻微一闭,再睁开,他依旧是温润如玉的男子,虽然冷,但是美好,“我的意思是,想去哪里观光,或者……”
未说完,便见这个女人眼瞳一亮,穆知她是真的开心。
这么大的美洲大陆,值得游览的地方有多少?他们有多长时间呆在一起,像此时这么,平等……
“什么时候出发?”
“随时。”
“要带什么?”
“你,和我,还有,数不完的,美钞。”
……
他们背行囊,戴帽子,架一副遮去大半张脸的墨镜,脚上蹬一双轻便的山地鞋。
第一站去哪里?他征求她的意见。
雏面前一张展开的地图,她随手一点:巴西。
几日后,他们便身处热带雨林的风光当中。两个人租一条船,在藤蔓与雨林生物的锐鸣中穿过。
伊瓜苏大瀑布下。雏是攀爬高手,无用绳索,徒手攀岩,逆着瀑布流向到达瀑布顶端。
不要命的女人在光晕下对着下面的男人,手舞足蹈的喊,声音被激流的声音淹没。
穆在崖底下,抬头看,她在对他说话,用尽生命的力气在吼。
那一瞬间,他被瀑布飘溅的水雾蒙了眼。
她的脸,变得模糊。
阳光炽烈,雏晒的脸通红,渐渐,皮肤就泛黑。
晒伤的皮肤是她的战利品,她羡慕当地人健康的麦色皮肤。
夜幕降临,他们在当地酒吧喝老板自酿的酒。
他们与客人用葡萄牙语斗酒,嬉笑,站在桌子上跳舞。
疯了一样。
所有男人都在看,看桌子中央那一抹身影。
这个女人像极了热带雨林中某种妖娆的植物,以蚕食男人的爱慕为生,绿色的血液在散发幽香,倔强又性感。
穆也在看。
看她跳下桌子,看她拉住他的手。
她醉的不成样子,赖在他怀里咯咯笑,“你,你也,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