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在外忙碌一整天的李勤攸回到草屋,推开竹门,没有热腾腾的饭菜等他,前前后后找不到即墨,内心酸涩失落。
「走了吗?」在他改观之后。
「少爷,后院有古怪。」一名部下指着后院菜园,被拔出泥土的小白菜,以及旁边平时即墨用来装菜,现在空空如也的竹篮。「可能让人带走,而非自愿离开。」
「少爷,纸籤。」另外一名部下恭恭敬敬呈上钉在前院树干上的纸条。
李勤攸迅速接过一览,眉头深锁,「玉修不是在西面五百里处的燕城?」
「前两日送来的消息是这样。」
「撤换燕城的人,让他回翡翠山庄,捎信给老三,让他处理。」
「是!」两条人影蹬腿一跃,离开草屋。
世人以为翡翠山庄老大习武、老二从商,老三一无是处,活脱脱个紈裤子弟,事实通常非外人所见,低调掌管山庄大小事务的正是老三。
李勤攸揉碎手上纸条,负手而立,闔眼思量。
即墨可值得他亲赴一场鸿门宴?
信条上无署名,简单三字「我想你」,天底下唯有一人会对他说这句话。
衡量目前正事的进度,再想想即墨。
他们欢好的那夜,即墨一开始是不情愿的,假使他身怀武功且能应用自如,即使打不赢他,逃跑的馀力是够的,不必失身于他。后续几日反常勤练基本功,李勤攸曾出手试探几次,即墨老挨打,毫无回手出招的反应能力,显然忘记以往习得的招式。越往西走,天候逐渐乾冷,他老是穿好几件厚衫将自己裹得像颗球,不懂得如何运气调节使自己不受寒。
种种跡象,让李勤攸不得不重新看待浑身是谜的即墨。
透过肢体交缠,第一次和母亲以外的人身心贴密得近。事后恢復理智,对于药性发作时的记忆犹在,即墨的一举一动,出于自然,李勤攸并未感到一丝虚偽。
即墨,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隐瞒的过去,抑或,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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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僵硬,从头到脚,浑身发疼。
即墨自昏迷醒来,睁眼一片漆黑,有人用布条矇住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