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小的不敢欺瞒将军,决无半句虚言啊!”
“不可能!”韩潮生抬手就给了那人一耳光,“你受何人指使,深夜来我霸山传这等荒唐无稽的军报?!”
另一人忍不住大喊:“韩将军啊!陈军离开刑天关,我们便想法设法破牢而出,一路跑着赶来霸山,一刻未敢停歇啊!从刑天关到霸山的两处哨岗都已被毁,将军派人前往一看便知啊!”
从刑天关到霸山,徒步需要花整整三日三夜,就算是用跑的,也至少需要两日半。
倘若此二人真是刑天关来报信的,陈军是骑马奔霸山而来,那此时此刻当已到霸山。
可今日霸山南北两处城关大门并无所失,白日夜里也都未见有人马往霸山而来。
如果真有陈军悄然进入霸山,那只有一条道可以走!
“来人!”
“将军。”
“带一队人巡查溪渠。”
“是,将军!”
韩潮生转头又问那两个从刑天关跑出来的兵:“陈军一共多少人?”
“这……我等不知道。
那天夜里他们炸了火炮库,又在刑天关内四处放火,我们四散开来忙着救火,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已将陈将军的头颅挂到了城墙上,其他将领也都纷纷被杀,我们都被关进了关进了地牢、粮仓等地,无从知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
韩潮生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又要一巴掌扇下去,却听另一人急声道:“不足一万!不足一万!刑天关内马匹不多,将将少于一万之数,那些陈国人抢了马,多余的都宰杀了,杀了……杀了许多,所以他们定不足一万人!”
不足一万人也敢来攻霸山?!
“不足一万?!”韩潮生大怒,呵道,“刑天关守军三万,他们不足一万便能一夜之间攻破刑天关?!”
“韩将军,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除夕夜,城内火光死气,火炮库炸了,浓烟滚滚,我们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
“就慌乱之下,降了陈军?!”
“韩将军,我们缓过神来便想办法逃出来向韩将军报信来了!”
“缓过神来?!不是陈军离开了刑天关,你们才有机会的吗?!啊!怂货!孬种!”
韩潮生大怒,拔刀就要砍死这二人,可刀锋落在那人脖子边两寸却生生顿住了。
韩潮生气得手直抖,硬压下了怒气,又问:“仔细说,陈军是何时离开刑天关的?”
“是……两日前。
陈军只在刑天关内休整了一日一夜,年初二天未亮就走了。
临走前在关内又是四处放火,少了粮仓、军械库、粮铺、民宅屋舍也烧,整个刑天关又乱做一团。
我二人不敢耽误,战马没有,我们便寻了大户人家的马跑来霸山报信,只是那马匹实在耐不住寒冬疾跑,半道上就跑死了……我们还有其他兄弟也奔往临近州府报信去了。”
韩潮生在厅中来回踱步,若他们所言皆属实,那几千陈军必然已在城中,但数千人进入霸山,如何能瞒过他和霸山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