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被踢到墙角,她环顾四周,没看见人影。
背后,一道黑影动了动。叶湑警觉,回身看去。
门口蹲着一个人,他站起身,撑着墙原地停了一会,待缓过劲来,才向她走去。
一直走到屋内灯光能照到的地方,叶湑看清他的脸,松开紧捏的拳头:“你晚上就一直蹲这里?”
高冈揉着蹲得发麻的双腿,冲她点头笑道:“隐藏行踪,我最擅长的一门课。”
“那你岂不是看到那个人了?”
他一挑眉,拉过叶湑的手腕,带她进屋:“去里面说。”
叶湑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腕,一种浑身发麻、电流经过似的异样感觉从那里传过来,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与上回在红灯区做戏,全然不同。
高冈掀起门帘,这时候正是天热,白色布帘子换成了珠帘,哗啦啦响。进了里屋,又把门带上。
院子里,宙斯突然探出小脑袋,歪头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那边没有动静,它回头,却被窗户上三颗叠罗汉的脑袋吓了一跳,原地打了个踉跄。
“马奥运,你觉着我姐和高冈,他俩怎么回事?”
马奥运思忖片刻,终于得出结论:“或许你该改口了。”
“改口?”
“得叫姐夫了吧。”
“放你奶奶的狗屁!”千里眼气急败坏。
何稚秋忽然开口:“就这?不就拉个手,大惊小怪!”
他甩手离开,回到床上收拾,又撕开一张面膜,仔细贴在脸上。
千里眼注意到他话里有话,小心翼翼地试探:“这还不奇怪?”
何稚秋伸直手指,推开面膜里的气泡,平整边缘。听了千里眼的话,他头也不抬,回道:“亲都亲了,啃也啃了,拉个手算什么。”
马奥运竖起耳朵,立刻凑过来,就连宙斯也是一个漂移,从门外闯进来,悄悄钻到何稚秋床底下听八卦。
何稚秋手上动作顿了顿,笑:“这事还得从一个叫燕轻的歌女说起。”
高冈将门带上锁,隔开一切干扰,对叶湑说:“那个人我看见了,我认识他,名字叫老泉。”
叶湑吃了一惊:“老泉?哪个泉?”
“泉水的泉。”
“他长什么样?”
“怎么,你也认识他?”
“去重庆的时候,给我提供李老坎消息的人,也叫老泉。”
高冈嗯了声,简单描述了老泉的模样,叶湑一听,心下大致有了数,笃定道:“是他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