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闵:&ldo;……&rdo;
&ldo;四方赌场的欠账还有夫子的临帖手稿。&rdo;
杨敬修神色自若的将旌闵这些藏于人后不能为外人道的丑事一一列举出来。
旌闵方才还一脸镇定,此时却已是面如菜色,他还要入仕科举这些事情自然不能被知道,不安中的恼怒让他有些失措,咬着牙看向杨敬修挤出几个字来:&ldo;你威胁我?&rdo;
杨敬修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ldo;旌闵兄所言不错,这些事情我可以不对任何人说,也可以不追究你为何如此害我,只要你说出实话,这些事情我便会烂在肚子里。&rdo;
旌闵相信杨敬修的话,以他的性子知道这些事情,若不是自己把他逼急了,他绝对闭口不提。
可他越想越不甘心,近似咆哮的对着杨敬修怒吼道:&ldo;你真的以为没人讨厌你么?你这幅以退为进的样子早就让很多人不满了……&rdo;
定北侯府守门的护卫急急忙忙的找到晏青附在他的耳边嘀咕一阵后,晏青脸色微微一变,反射性的抬头,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还是往府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晏青同护卫点点头后低声说了几句便去禀报沈寂。
&ldo;小侯爷,杨敬修在府外求见。&rdo;
沈寂正在逗一只虎皮鹦鹉,听了晏青的话眉毛一挑,问道:&ldo;怎么回事?&rdo;
&ldo;怎么回事?怎么回事?&rdo;
那只鹦鹉就跟上了发条似得抖着毛一遍遍的重复起来。
沈寂睨了那畜生一眼,心里有些烦躁,抬手打在笼子上骂道:&ldo;这畜生,教它的话一句不学,不用它学的倒是叫的欢。&rdo;
&ldo;畜生,畜生……&rdo;
沈寂脸色一黑心想完了,这鹦鹉是他从外面寻来送给大嫂解闷的,可这东西不争气,教什么的都不学,这些浑话倒是学的快。
鹦鹉学舌,一旦脏口了也就送不出去了,提着笼子甩给晏青:&ldo;把这畜生送走,别让我再看到它!让杨敬修去前厅等着。&rdo;
晏青提着笼子转身退了出去。
杨敬修在前厅里等了近一炷香的时辰也没见到沈寂,这要换做别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可杨敬修竟没有丝毫不愉,反倒一派坦然的吩咐定北侯府里的下人给他添茶。
&ldo;好喝么?&rdo;
沈寂过来看到这幅场景带着惯有的嘲讽口吻问道:&ldo;杨家的茶不如我这里的么?竟能让杨公子喝的这般痛快?&rdo;
杨敬修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将茶杯搁在桌上冲着沈寂笑了笑:&ldo;杨家的东西自然是没有定北侯府好的,更何况我只是个庶子自然没见过什么好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