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截住那四个人,这个人交给我!&rdo;
魏丛愉先发制人,抬腿横扫过去直奔那人的小腹踢去,带头人见她猛攻过来错身避开,反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惯性让她整个身体都向前倾,这时,对方从怀里摸出一柄匕首,寒光乍现。魏丛愉瞳孔微缩,借着对方的力道向后仰,但却慢了一步,泛着寒光的匕首从她的脸侧划过,削落一缕黑发。
那人是个练家子,魏丛愉暗怪自己大意轻敌,趁着近身之机,用手肘撞过去震开那人的手腕,那人手上不稳匕首掉在地上。魏丛愉欺身向前,反扣住他的手臂,迅速翻转,绕到其背后用力的在他的脊背上一撞,不待那人反应过来,迅速的将那人按倒在地,紧接着魏丛愉戴着指虎的手瞬间就扣在那人喉间。
魏丛愉发狠道:&ldo;别动,小心我割破你的喉咙!&rdo;
指虎的刀刃没入皮肉,有血滴从脖子上流下来,那个不敢再动,僵直着身子说道:&ldo;女侠饶命,有事好商量。&rdo;
他们不是亡命之徒,不过是仗着手上有些功夫就想寻个轻巧的法子赚钱,但不管是什么路子总归都是不想豁出性命去的。
沈寂将那四个人解决掉时,回头看到魏丛愉已经将人制服,眼底一亮,带了些意外的赞许。
他将几个人用绳子都捆到一起,魏丛愉担心凤澜的情况,起身去查看,见她没有什么异样才安下心来。
&ldo;给你,&rdo;沈寂从怀里掏出个蓝色的小瓷瓶递到她面前。
魏丛愉看他一眼却没有接,沈寂忽地一笑,想起在屋顶的事情,有些无奈道:&ldo;这瓷瓶你打开让凤澜闻一闻立刻就会醒过来。&rdo;
魏丛愉斟酌一下将东西接了回来,打开后,先是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说不出是一股什么味道来,十分刺鼻但却不难闻。
她抬手扇了扇,才将瓶子凑到凤澜鼻下晃了晃,见凤澜皱起眉头,才安心的将小瓶子收了起来。
&ldo;凤澜,凤澜?&rdo;魏丛愉轻轻的摇了摇凤澜,后者一脸迷糊的按了按头,看清眼前的人是魏从愉时不免些惊讶:&ldo;阿愉,你怎么在这里?&rdo;
凤澜挣扎着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被卷在棉被里。
&ldo;你试试看能不能站起身来,我先扶你进屋换身衣裳。&rdo;魏丛愉刚扶着凤澜刚进屋不久,就听到院子外面有了声响。
方才一番打斗的声响显然是惊动了人,别院里的下人提着灯走在前面,看到院子里被捆住的人时惊了一跳。
凤相披了件外衣从后面走过来,凤夫人及凤清霜还有其他府里的长辈们都随着一道过来。再看到这场景时面色都有不好看。
凤相瞥了那几人一眼,冲着下人问道:&ldo;好好的怎么就遭了贼?&rdo;
那下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这人不是他们抓住的,也不知道怎么被捆在这里:&ldo;回老爷的话,这人,咱们也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的,方才小的也是听见动静才出来查看的,一出来就瞧见这个。&rdo;
凤相脸色微变,看了看四周,瞧见那树影里似乎站着个人,顿时警觉起来。从下人手里夺下灯笼往暗影里照去。
&ldo;是谁鬼鬼祟祟的站在那。&rdo;
凤相问出声,别院里的小厮立刻警觉起来,手里握紧了棍子将凤相围在中间。
沈寂呼出一口气,从暗影里走出来,冲着凤相拱礼道:&ldo;沈寂深夜讨扰还请凤相见谅。&rdo;
凤相一看走出来的是沈寂,差点气的七窍生烟,这个瘟神大半夜的跑到自己的别院里来,还绑了几个人这是要做什么?
凤相面色不善,压着怒气问道:&ldo;你怎么在这?&rdo;
吱嘎一声。
凤澜的房门打开,魏丛愉扶着凤澜从里面走出来,凤澜的脸色苍白,神情倦怠。
魏丛愉屈膝给凤相行礼,温声说道:&ldo;凤相,深夜叨扰实在是罪过,只是有些事情还需凤相主持公道才行。&rdo;
凤相睨着魏丛愉和凤澜,视线又扫过沈寂,实在不知这些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儿,思索片刻才说道:&ldo;押上这几个人,你们随我到前厅叙事吧。&rdo;
魏丛愉从凤清霜身边经过时,脚步只顿了一下,可凤清霜还是察觉出来,心底的寒意止不住的往上冒。
这凤家的别院,虽说是别院,位置也十分偏僻,可却丝毫不见简陋。这屋里的摆设看上去平平无奇,可若仔细去瞧,那厅堂里放置的博古架里全是珍品。
凤相一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更何况是在这些小辈面前,他坐在主位上,打量着这几个人。
半晌后,才沉声道:&ldo;魏丛愉,本相一直以为魏家的大小姐是个做事有规有矩之人,怎么如今也跟着&rdo;凤相停下来看了沈寂一眼,&ldo;也跟着胡闹起来。&rdo;
凤相碍着情面不好直言说沈寂荒唐,但话里话外都在指桑骂槐,不仅将魏丛愉骂了进去,连带着也将沈寂也骂了一通。
魏丛愉抿了抿唇,话语里带了几分凉意:&ldo;凤相,外面绑的几个人都是在你别院里拿住的,若是没有我今日的胡闹,此刻凤澜早已不知所踪,若是这会出了什么差子,几日后凤相要如何面对定北候府?&rdo;
&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凤相问。
凤相转头看向凤澜,只见她眼里隐有泪意,一颗心瞬间就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