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欣注意到此人方才似是对若奕手中令牌反应极大,便刻意拿过令牌佯作把玩了一番,看着那名乞丐道:“想我们放你一条活路也不是不可以”说着指了指地上李蒙的尸身,接着道:“将你与这个人的关系和看到的所有一五一十的向我们交代出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置于面前白衣女子的话,乞丐虽有些半信半疑,但想到方才擒着自己的人对白衣女子的话很是听从,而后又见到她竟可以随意把玩这块令牌,登时便觉这貌美的白衣女子定不是一般人物。仿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跪着移到安雨欣脚边,连连叩了几个响头,“多谢姑娘不杀之恩,小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奕微皱了眉,伸手将安雨欣拉到自己身边,不着痕迹的撇开与那人的距离,淡声道:“若你所说不属实或是有所隐瞒,你应当知道后果。”
乞丐闻言连连点头,“大侠放心,小的定然不敢。”随后看了眼一旁李蒙的尸身,面色微有些悲凄道:“我爷爷身患顽疾有些年了,前日又突然犯了病,我拿不起抓药的钱,药铺的人又不愿赊账,我便只好去偷。但是被药铺的人发现,召了好几个人殴打我。是李大夫和他妹妹看见后救了我,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是行医的,将偷药的缘由告诉了李大夫后,他才告诉我自己是大夫并且答应愿意帮我医好爷爷。
我知道爷爷的病需要很多药材才可以医治,我没有钱,李大夫就说算是赊给我,等我有钱了再还上,我很感激他们,又无以为报。知道他们是才来到镇上,人生地不熟后,便给他们找了这么个地方暂且安顿。谁知昨日午李大夫的妹妹给我们送药时,被你们的二当家相中,说要迎娶回去做什么大当家的压寨夫人,今日一大早便派人来迎亲。他们兄妹二人自是不肯,你们的人便抢走了李大夫的妹妹,他宁死也要抵抗,你们的人就杀了他以绝后患。
我生性胆怯又不会功夫,藏在暗处躲过了一劫,谁知你们竟还不准备罢手,又折了回来。我只是觉得愧对与他们兄妹两人,所以想要好好安葬李大夫,真的没有其他想法。我家中还有病重的爷爷要照顾,求求你们就放我一条活路吧!我我给你们磕头了”
“妹妹”安雨欣低声喃喃道,随后看向卓越,“你调查李蒙的身份时,可曾得知他有个妹妹?”
卓越闻言摇了摇头,“回姑娘,属一再确认过李蒙的家世,李家原是京城的商人,自李蒙之父去世后便逐日破落。李蒙一心好行医,不喜行商,便变卖了家中财产常年四处游走他乡,一直都是只身一人,李家也仅此一子。”
安雨欣眸光一凝,紧盯着那乞丐,“你将李大夫妹妹的长相描述给我听。”
乞丐疑惑不解的看了眼面前的几人,心有些感觉奇怪,“人都被你们带走了,姑娘想知道的话回去亲眼看看不就是了。”
卓青沉着脸色拍了乞丐的脑袋,冷叱道:“姑娘让你说你尽管说便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乞丐整个人一惊,忙道:“是,是。小的说,小的这就说”随后极力在脑海中回想,详细的描述起来
半刻后,卓青一手将乞丐的手折到其身后,冷声道:“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乞丐登时哀嚎痛呼道:“是真的,都是真的。小的哪敢胡言啊,大侠饶命,饶命啊!”
卓青冷哼一声,将手松开,“谅你也不敢。”
安雨欣看着那乞丐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语落,那乞丐却一脸呆愣。虽是亲耳所闻,但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这几人真的愿意放自己离开。
安雨欣微露不耐的挑了挑眉,“本姑娘向来说话算话,你若是不想走”
话还未说完,便见乞丐颤巍巍的从地上起身,慌忙道:“小的这便走这便走。”话音未落,人就一溜烟跑了出去,生怕晚一秒便会葬身于此地似的
卓青不解的看了安雨欣一眼,忍不住道:“属不明,姑娘为何要放此人离开?”
“从方才所看,他所言并非有假。”安雨欣抚了抚手中的令牌,继续道:“看在他提供了消息的份上,便饶他一命吧。且他既与此事无什么干系,留着也是无用。我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个令牌究竟是有什么来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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