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朝皇上皇后福身:「臣女不才,却也经常听我爹说,谁受益,谁的动机大。白姑娘中毒那段,如今看来,确实有些蹊跷。」
所谓墙倒众人推。
白纯纯曾在男人圈多受欢迎,就曾暗中得罪了多少女人,这会儿几乎所有女人都迫不及待跳出来,不顾自家相公或兄长,狠狠踩白纯纯。
有人说她用情不专,招蜂引蝶,到处抛媚眼;
有人说她好好个大家闺秀不做,做要去青楼做花魁,不就为了夜夜新娘吗?最近有恩客在京城绘声绘色回味当日春宵苦短;
还有人直接把药王谷那事儿捅出来,顺便加油添醋,让人听起来仿佛白纯纯不但把人家父子睡了,还把师兄弟全部都睡了……
我叹为观止。
什么叫人言可畏?什么叫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就是!
我虽厌恶白纯纯,可她应该不至于那样不堪,最多也就是审时度势,用美貌做武器,必要的时候,不介意和男人睡一睡。
有那么一瞬,我甚至想帮她说句话,萧良把我拉住了。
「你想做什么?」他小声问我。
「我……」我看看白纯纯,看看萧良,用征求意见的目光看他。
「你不是圣母。」萧良小声,「这世界有它的规则,你我不是中心,不可能一直围绕我们改。她种下的因,得由她承担果。」
我沉默。
「那边还有命案,这事最终要交给刑部。」萧良说,「至于德行,她若德行无亏,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我有点不适应,感觉女主要领盒饭了,不由朝太子看去,太子失魂落魄。
皇后第n眼厌弃已落到太子身上。
「我怎么感觉这一对都要领盒饭了?」我小声对萧良说。
目光不经意滑过七皇子。
他站在人群后面,朝我笑了下,特别灿烂。我顿时想起昨日,他到城门接我和萧良时说的那句话,说有份礼物要送给我。
原来是这事儿……
白纯纯很快被人带走,临走的时候,她终于想起究竟谁爱她,谁能救她,大声喊着太子的名字,说着一日夫妻百日恩之类的话……
只可惜,太子虽收回心神,看着白纯纯的表情满是不舍,却被皇后的眼神压得死死的。
白纯纯关起来了。
只是有重大嫌疑,这事儿若放在以前,很可能谈笑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方只是舞姬,在封建社会,舞姬是奴,奴的性命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