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丝毫没有用自己的脚站起来的意思。
寒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抄起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起来。
她比高中时重了一点,发育后身上多了点肉,不再像当初十几岁时那么细骨伶仃的,其实不用抱,平时看也能看得出来。
寒商的脑子急速跑偏,不过又很快正回来,调整姿势。
许知意仍然闭着眼睛,头像脱力一样往后仰着。
寒商让她竖起来一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
许知意忽然动了一下。
寒商一滞,脑中飞快地组织她睁眼时解释现在这种状况的措辞。
然而许知意没有睁眼,她只含糊地哼唧了一声,原本松松地搭在他肩背上的那只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摸了摸,找准位置,搂住他的脖子,人跟着贴上去,头埋进他的颈窝里。
她的胸软软地贴着他的胸膛,呼吸吹在他的脖子上。
寒商身上自下而上,一股燥热升腾。
他站在那里,调整了半天呼吸,才又哑声叫:“许知意?”
许知意没声音,回应他的是又动了动。
有柔软的东西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脖子。应该是她的嘴唇?
寒商抱着人,僵立在那里,闭了闭眼睛。
都说酒后乱性,喝酒的是她,乱的是别人。
寒商努力清空脑子,抱着她快步走到她的房间门口,用脚踢开虚掩着的门。
门一打开,寒商就怔住了。
许知意的房间里,她的床仍然放在原位,紧贴在墙边。
就算上次他多嘴说了一句,她也没有再挪过她的床。
墙的另一边,就是他的床。
两个人的床一模一样,位置也对得很整齐,如果有上帝能揭开天花板,从空中俯视,就会觉得这是一张双人床,只是被人从中间用一堵墙蛮横地劈成了两半。
也就是说,最近这些日子,每一个晚上,两个人都在某种意义上睡在一起,中间只隔着一道墙。
寒商站在原地,抱着怀里的人,直到手臂发酸,才回过神。
他走过去,俯身把许知意放在床上。
她还在勾着他的脖子,寒商舍不得拿掉她的手,顺势低下来,单膝跪在床边。
她喝了酒,嘴唇不是平时的淡粉色,红得多,
寒商的目光停在她的嘴唇上,心中挣扎得像陷进了沼泽里,在泥潭中无望地扑腾。
上次热血上头亲她时,至少她还是清醒的。
现在她无知无觉,绝对不行。
寒商死死地攥住自己理智的缰绳,望着她的睡颜。
她脸上酡红,睡得昏沉而安稳,估计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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