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勃然大怒使他怔了几秒。“我对你怎么了?”
“你甚至没有基于礼貌地告知我你今晚的计划。要不是飒奇正好提到你差人送信给两位绅士,约他们见面谈事情,我根本不会知道你要做什么。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就做这种事?”
她的愤怒令他大惑不解。“我与葛南索及费克文的事与你无关。”
“你告诉他们,他们即将身败名裂,对不对?”
“对。”
“可恶,你有可能送命呀!”
“不大可能,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天啊!亚特,你安排与你的两个死敌摊牌,但是你甚至没有带飒奇去保护你。”
“我向你保证,飒奇没有必要在场。”
“你没有权利冒这种险。万一事情出了差错呢?”她越说越激动。“万一葛南索或费克文要求与你决斗呢?”
她的愤怒令他不安又有点好奇,他发觉她过度替他紧张。“葛南索及费克文不是那种会冒生命危险与人决斗的人。如果是,我早就向他们挑战了。玫琳,不要这么激动。”
“不要激动?你怎么会有这种建议?万一他们之中的一个,当场掏出手枪打死你呢?”
“我并非毫无准备。”他安抚道。“也许我不该提醒你我的缺点,但我毕竟是梵萨人,想要杀我没有那么容易。”
“你该死的梵萨训练防不了子弹,亚特。迪伦伟是梵萨人,但我用一支手枪就杷他打死在他自家二楼的走廊上了。”
马车在前进,但车内的死寂似乎掩盖了车轮声与马蹄声。玫琳听着自己的认罪告白在车厢内回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这么多个月来,她一直严守着这个可以使她被吊死或流放的秘密,这会儿却在激烈的争吵中脱口而出。
“原来谣传和猜测都是正确的,”亚特若有所思地说。“射杀他的人果真是你。”
她绞着双手。“是的。”
“那个不断出现的噩梦,我猜它相当精确地描述出那夜发生的事。”
“是的。我没有告诉你的另一部分。”
“你射杀迪伦伟的那部分。”
“是的。”
他凝视着她。“你也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房子着火时,急于打开卧室的门锁。”
“蓓妮在那间卧室里。”
短暂的死寂。
“真要命!”亚特思索片刻。“她怎么会被锁在那间卧室里?”最后他问。
“那一夜伦伟在毒死爸爸后,绑架了她。”她低头看着自己握拳的手。“他把她带到他家,绑住她的手脚,塞住她的嘴巴,把她留在那里准备让她被大火活活烧死。”
“你怎么找到她的?”
“我发现爸爸时,他还没有断气。他告诉我伦伟绑走了蓓妮,最后一定会找上我。他告诉我迅速果断的行动是我唯一的希望,他要我牢记他传授我的梵萨之道。”
“你怎么做?”
“我跟踪伦伟到他家。等我抵达时,他已经在实验室放了火,正打算在楼下的厨房再放一把火。我进入花园,抬头看到蓓妮的脸出现在二楼卧室的窗户里。她设法杷自己拖到了那里,但她的手仍然被绑着。她没办法打开窗户,而我没有办法爬到那上面去。”
“于是你进入屋内?”
“是的,我别无选择。”她闭一下眼睛。“伦伟还在厨房,他没有听到我进去。我登上楼梯,沿着走廊来到卧室门外。走廊上很暗,只有后楼梯传来火光。”
“你发现房门锁着。”
她点头。“我尝试用发夹开锁。我可以听到大火辟啪作响,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然后他突然出现在走廊上,他一定是看到我上楼。”
“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