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做出来选择为什么还问我呢?你搬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些步子迈出来就收不回来了?”
明天我就要和韩仲均订婚了,悄悄从家里溜出来来到医院,在妈妈的病房里我换上了明天的礼服,是萧萧为我准备的。
“妈妈,我漂亮吗?”我在妈妈的病床前转了几圈,我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件礼服比我更有可看性。看过韩仲均穿礼服,他整个一个衣架子。
“你和你妈妈当年一样漂亮。”
我认识他,最后一次见他是小学三年级,那时候我对他拳打脚踢,吵着嚷着要他离我远远的,他答应了。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果果,我是来看看你妈妈,还有你。明天你就要订婚了。”
“来看我妈妈?你佩吗?请你给我立刻滚出去。”
“小恩……”情急之下他竟叫了我的小名,多么陌生的名字。我曾经叫小恩,他第一次叫我小恩的时候我还才二年级,我告诉他我不是小恩是果果,他说都是一样的。
每个星期二他会来我们学校门口,他会和我说一会话,他让我陪他等他的女儿,可从来都没有等到过。
“我妈妈说我不是小恩,我是果果,叶果果。这里没有小恩。”
“果果,过去的事情你不了解,很多是你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的。我并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妈妈所受到的冷待,我也不知道妈妈抱着我离开的时候的凄凉,不知道她所谓的爱情换到的是无家可归,”我一步步的向他走去,“你想让我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你又知道多少?因为生我的时候没有调理好妈妈现在阴雨天就一身的病痛,因为她被丈夫抛弃所以被娘家赶出了家门,因为要报复他嫁给不爱的男人,忍受委屈。还想听吗?我还知道很多很多……”
“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恨我……”
“恨你?对,我恨你,我二十几年的生命就是为了恨你,我要站在顶峰证明自己并不比你的儿子差,我要你后悔,到死的那天都记得我的憎恨!”
他的眼里有着湿湿的模糊,我一步步的进逼,把他逼到病房之外。
“果果?”不知道什么时候文睿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在干什么?”口气中充满了质问。
“老师,你没事吧?”文睿扶着他,“老师在美国教学,是我特地把他请回来的,你怎么可以把他赶出去?你的家教就是只会乱发脾气乱赶人吗?”
“家教?”我直直的看着他,“我没有家教,也不想有家教。至于我的妈妈并不需要你费心,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我会让她活到你死的那天。”
“果果,你太过分了!你……”
“文睿,不要责怪她。”
我退后一步使劲的甩上了门,倚着门背,望着床上安静的躺着的妈妈,“是这样吗?我做得怎么样?”
真的希望妈妈能够起来告诉我,我做的很棒。可是我无法告诉妈妈,这么做我的心里并没有痛快一点,反而更痛了。
原来他是文睿的老师,其实我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妈妈不愿意说其他,我也不愿意问,今天才知道他也是一个医生。
待到天黑我也不想离开医院,在妈妈身边我和她讲话,说八卦,说公司里的事。
文睿再过十分钟会来巡房,每次在这之前我都会走,今天也一样,我不想与他碰面。
在里屋换了衣服出来竟然发现他已经在给妈妈做检查了。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
“果果,我们能聊聊吗?”
“没什么可聊的。”
“你从回来没有好好的和我说过一句话,这不是普通朋友该有的反应吧?你是在生气吗?因为萧萧?”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待文睿,每次都想像老朋友一样自然的和他说话,可我就是做不到,越做不到我越生气,把这些气都加倍的撒在他的身上。
“这就是那要说的吗?”
“果果,明天你就要订婚了,我只是想像老朋友一样祝福你,我们至少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阿铁,我们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