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书文和贺承蕴也未多留,连夜飞了燕城。
他们坐的事头等舱,但因为太晚了,这一趟没什么人。
池书文琢磨着,说起顾沉叙这事。
“我哥哥是不是提前,跟你通过气?”
贺承蕴躺在座椅上,手里拿着个手串,捏着上面的珠子。
他没睡,就是猜到她会问。
“你那么聪明……”男人眼睛都没睁,声音低沉带笑,“会猜不出来?”
池书文看着周放灌池湛酒的时候,其实是猜到一些的。
只是她不明白,池湛既然开过一次口,让她将孟心调到宁城。
为什么今天,顾沉叙是跟贺承蕴开的口,而不是再次找池湛?
贺承蕴左眼开了条缝隙,看了眼她,又闭上。
“想不明白就问,长了嘴也不能只用来跟我亲嘴。”
“……”
池书文头疼,她本来想着,这场交易的婚姻,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管谁,各自安好。
需要两人出席的时候,再扮演和谐夫妻。
可没想到,他们的关系直接就亲密无间了。
很多事也是缠在一起,想不跟对方说话,都没机会。
“你应该没有这么好心吧?但你也不是喜欢看这些戏码的人,那你为什么……”
贺承蕴彻底睁开了眼,侧头看向她。
池书文冷不丁对上他那双瑞凤眼,带笑,整个人如同妖孽一般,勾人沉沦。
她自诩,冷情冷性,尤其对爱情亲情更为冷漠。
所以江莱他们说起过往,她也没有能共情。
但也不像他,不共情就算了,还笑出声。
她避开视线才能继续说话。
“你跟我哥也是第一次见,之前都是跟周放沟通,怎么会配合他?”
贺承蕴握住了她的手。
池书文感觉到那手串,在掌心磨,很硬,但在他手里已经温热。
她没感觉到太大的不适。
让她不适的,是虽然两人已经亲密无间,可他这时不时就亲近她的行为,她还不能淡然接受。
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还没习惯?”
“……”
贺承蕴把手串套在她瘦弱的手腕上,啧了声说:“怎么这么久了,一点肉都不长?”
“……”
池书文不与他说这些,把话题扯回去。
“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才一直转移注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