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步哲叼着烟坐在堆摞的木材上,看着尼罗椎用棍子逗弄嗬嗬乱叫的感染体。
不急,涯蛙和爱因菲比曼在一区,肯定出发了,我们离得那么远,晚一点也没关系。
尼罗椎头也没抬,笑着回答说。
又过了一会,他好像终于玩够了,随手掷出铁棍,将四个实验体的脑袋串成了一串钉在了地上。
就算被这样虐待,那些脑袋被钉穿、淡绿色脑浆流了一地的实验体依旧很有活力,四个丑陋脑袋以铁棍为圆心交叠在一起,互相啃咬,挣扎扭打,乱糟糟地摆动转圈。
佐巴埃真有趣~
这一幕让人愉快,尼罗椎摸着下巴微笑,继续在脑海铺平计划,构建人间地狱的蓝图。
真是期待啊,解决掉毕利峰就出发,我简直等不及了。他喃喃自语。
你已经想好传播途径了?布步哲问。
是的,尼罗椎点头,依旧面带笑意,我打算试试纤维炸弹,空投。地点选择安水怎么样?上次路过感觉不错,风景真好,大家好像都挺喜欢。
没印象。布步哲不在意,你随意。
一区,某断壁残桓处。
皮克米集正在清点他的战利品,这次来流星街,他收走了许多画作,当然,为了表达对艺术的敬意,这些画作不是抢的,是他用食物交换到的。
爱因菲比曼站在不远处,银色的长发随风浮动,手里也提着一副裱了框的画。
这些画的作者是个疯子,曾经身份尊贵,是某国贵族议员的小女儿,拥有用画作解救世界的伟大理想,为了了解这个世界,她来到流星街,却被这里的残酷逼疯了。
我上次来时她就在画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在画画。皮克米集感慨万千,他已经收拾好了,就差把东西扔进爱因菲比曼的空间,我还以为她很快就会回去。
她没有选择权,我以为你看出来了。
爱因菲比曼一脸冷漠,你是想提醒我吗?
那个干枯瘦小的女画家,被家族除名,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甚至连容貌都逝去了,只有陪伴她来到这里的那个男人没有离去。
就像在影射他和全素之间的关系。
爱因菲比曼又低头看向那副画,扭曲又不知所谓的色块铺盖了整个画面,就像升腾的恶念,让人心生不适。
你不如去提醒她,他说,嘴角一勾,忽然泄露出了满满的恶意,或者杀了我。
啧,皮克米集无语,抬头瞥了一眼,只是闲聊而已,你想多了吧?我闲的没事杀你干什么嗯,集合了,居然是全素。
抬起头感受了几秒,皮克米集摇摇头叹了口气,要命了,她不会是惹了那一窝揍敌客?我可不想去送死,救命。
话虽如此,他还是迅速站了起来。
你可以不去。爱因菲比曼直接说。
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他已经收拾好了。
话说你最近怎么总是和全素对着干,难道她喜欢这一口?还是你欲擒故纵刺激她?
皮克米集最终还是没忍住。
对吧,按理说不应该啊,这家伙这么多年都跟在全素后面亦步亦趋,半步不离,怎么最近忽然转了性,不仅和某人冷战,还跑来和他作伴,这就像甄帕帕主动和他们搭话一样不可思议。
难不成决定放弃了?
都不是。爱因菲比曼却说,你想多了,我们走吧。
【一个人从出生到死,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由他本人决定的。一切疏忽都经过深思熟虑,一切邂逅都是事先预定,一切的屈辱都是惩罚,一切的失败都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