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昨天那几分钟,封契又开始磨牙。
天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忍下来的,才没有把闻灼直接将就地正法。
兴许是昨天的记忆太美妙,封契连那一耳光都不想跟闻灼计较,只想抱着他的小兔子软软乎乎的亲上两口。
可惜了,小兔子不乖,不肯开门。
不过封契的心情这几天诡异的好,什么都能原谅,也不算太在意。
一扇门而已,迟早闻灼要给他打开。
“封契?”楼下,闻父在问:“闻灼不肯下来吗?”
“来了。”封契最后瞥了一眼门板,像是跟闻灼告别似得伸手敲了两下,然后转身直接下楼了。
门板上被轻轻敲了两声,敲门声在闻灼的耳朵旁炸开,闻灼惊得心绪紊乱,他趴在门板上听了好一会儿,发现外面的人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闻灼犹豫了几秒钟,然后缓缓地把锁转开,捏着门把过了半分钟,又把门拉开了。
门外空荡荡的,好像刚才那个把他拽出去拦着腰抱着的人是他的错觉。
闻灼探头探脑了半天,发现封契真的走了。
他恶狠狠地跺了跺脚,怒把门甩上了,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说那种莫名其妙的话!
谁要你答应!
你把我扔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闻灼冲着屋子里的枕头又发了一通脾气,他最开始是生气,到最后又开始莫名委屈,抱着枕头抱了一会儿,直到家里的保姆来楼上敲门。
保姆是个和蔼慈祥的阿姨,打闻灼小时候就一直在照顾闻灼,说起话来又软又温:“闻灼呀,下来吃饭啦,阿姨做了好多好吃的。”
闻灼连忙从床上翻下来开门,他看着门外的阿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小声的问阿姨:“他还在吗?”
阿姨“噢”了一声:“你说那个客人啊?不在,跟先生一起出去了。”
闻灼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他不自然的放下了紧抿的嘴角,棉鞋轻轻地把门踢上,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想他干嘛”,然后“啪嗒啪嗒”的踩着台阶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