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不是。”他皱皱眉头,心底有股不满在徒升,不是就不是,她否认得那么快干么?难道撞他怀里很丢脸吗?
“我来,是有件事想拜托你。”她观察着他的脸色,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谁惹他了吗?抑或,火男就是这样?
“什么事?”他佯装不耐烦地问,不想将眼光投注在她那清丽的容颜。
“烙哥,我知道你要去菲律宾,我想请你带我一起去。”她直接道明来意。
“你怎么知道?”他挑了挑眉毛,又是哪个好事之徒将风声走漏给她的?难道她跟他义父旁边的保镖也很友好?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里突然觉得不舒坦了起来。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答不答应带我去?”这个消息是她父亲故意放出来的,她当然知道喽,她父亲早已预期褚黑蝎单独派黑烙到菲律宾去,让她与黑烙在异乡独处,这正是计划的一部分。算算时间,黑蝎盟也该采取行动了。
“我不能带你去。”褚黑蝎交代他单独前往,没叫他多带个累赘的女人。
她的俏容忽尔忧愁了起来,她趋前一步,清亮的眸光瞅着他,哀求道:“拜托你,我知道你是去追查我爸爸的下落,我想跟你一起去!我也想快点知道他老人家的下落!”
“你无须跟我一道去,有任何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不管她的理由是什么,他都不会答应,因为这次的行动有着一定的危险性,他不想她去冒险。
“真的不行?”她眸中渐渐累积了失望,在失望之际,又绽放了坚毅的光彩,很特别的眸光。
“不行。”他看到她的失望,但他最好视而不见,如果答应她,一定会是他最失策的决定。
“好吧,当我没来求过你。”她翩然转身离去,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有几分钟的愕然。
这么潇洒?他还以为她会再多求他几次,讲更多的理由来说服他,或者用她的美人计来让他就范。
看来他错了,原来左织心不是个会拖拖拉拉、喋喋不休的女人,她很干脆,没有一哭二闹那码子事。
而,会让他如此错愕的其实是,从没有一个女人这样对他黑烙过,从没有,她,太造次了。
他皱起眉,难道,她真是撒旦派来捣乱他的心的?
二十五年来,他平静无波的心,第一次掀起了淡淡湖水,激起了水花纹路。
乔天隆从黑蝎盟护驾他的主子黑烙到机场,黑烙没什么行李,只带了一只简单的背囊,他无法带枪入关,不过无妨,菲律宾那里自然有他们黑蝎盟的人接应他。
“烙哥,你到菲律宾去干什么,真这么神秘不肯告诉我?”天隆不死心地再次追问,黑烙愈是不肯透露,他就愈想知道。
“不肯。”黑烙第N次回答天隆,这小子很无聊,像个女人似的,什么事都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好吧,不肯就算了。”天隆纵纵肩。“烙哥,到楼上喝杯咖啡如何?”
黑烙点点头,与天隆坐了手扶梯到机场二楼的咖啡厅。
一进咖啡厅,黑烙就看见千夏子已经坐在里头,她一个人占据了一张桌子,面前有一杯饮品,见黑烙来到,她连忙站起来,对他迎过去。
“又是你通知千夏子的?”黑烙瞪了天隆一眼,他已经很想掐死这个多事的部属了。
“千夏子小姐是你的女人,没理由不来送你吧?”天隆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不觉得自己很鸡婆。
黑烙没好气地道:“如果我今天是出殡,她就没理由不来送我,出国就不必了,你以为我要去一年半载吗?”
“我是好意嘛,千夏子小姐平时那么寂寞,又对你一往情深,连要出国也不让她知道,她太可怜了。”天隆无辜地说。
黑烙拧起眉宇。“你——”
千夏子已经走进他们身边了,黑烙蓦地住了口,他再怎么对天隆不满,还是给千夏子留了几分情面,毕竟她没有过失。
“阿烙,我好高兴你叫天隆通知我来送你。”千夏子满心喜悦地说,以前黑烙出国总不让她知晓,现在他终于肯让她来送他了。
黑烙又扫瞪了天隆一眼,天隆很皮地耸耸肩,扬扬眉梢,一副不负责的痞样。
“你喝不惯机上的饮料,我带了我亲手的煮的甘草茶,你可以在机上喝。”千夏子体贴地将一只保温壶交给黑烙。“你真是太细心了,千夏子小姐!”天隆故意夸张地赞美。
千夏子甜甜地道:“你过奖了,天隆,这是应该的。”黑烙却对她这项举动不以为然,带茶壶,她以为他是小学生郊游吗?幼稚!
“我进去了。”黑烙拿出护照,他可不想留在这里看他们两个演双簧。
“时间还没到呀,烙哥,这么早进去干么?”天隆嚷。
“阿烙……”千夏子痴痴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入关了,她在心底叹息一声,连个道别吻也没有,她还期盼他会对她说什么体己话哩。
黑烙没理会他们,径自入关了。
走过空旷的长廊,他进入登机门前的候机室,搭这班直飞菲律宾的乘客不多,约莫不到三十人。
他选了个偏角的位置坐下,蓦地,前方座椅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虽然他只看到那名短发女郎的四分之一面颊,不过他已经可以确定那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