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首领骂道:“去你娘的蛋,烧着了的棍子怎么可能在天上飞?”
说话间,烧着了的棍子就越发地近了,二首领暗觉不妙,叫道:“散开,散开些……”只可惜烧着了的棍子飞得太快,他的话声还没有落,就狠狠地扎进了队伍里,引发了惊天的爆炸。
汹涌的气浪将二首领和他胯下的战刀掀得飞出了好几米远,摔得七晕八素,连他娘的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爆炸过去后不久,到处都是人的惨叫声和马的嘶鸣声,天空被爆炸掀起了烟尘笼罩,俨然提前天黑了。
二首领爬了起来,见马匹不能挣扎站起来,才知道腿骨折了,连骂的勇气都没有了,叫道:“二狗子,二狗子……”没有人回应,也不知道是被当场炸死还是冲散了。
好半晌,二首领才看到数百尺外的地面上多了一个将近三十尺宽,也不知道有多深的大坑,显然就是那三根烧着了的棍子造成的。
天呐,这是什么?难道那些家伙带来了重炮不成?
重炮属于战略型武器,即便是督卫府,也只有少数才备得有。对内的作战中是极少使用的!卫良甫出任征虏大将军,所携带的最重的威力最大的武器就是连珠炮,一次发射3…5枚炮弹,威力却远不及这三根烧着了的棍子大。
到底是什么玩意?
就在二首领发呆时,只听见又有人绝望地叫道:“又来了,又来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这一次,二首领是亲眼看到了,那四根烧着了的棍子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拐着弯地寻着人多的地方飞去,一旦落地,方圆三百尺范围内的人马都被炸得尸骨无存。
天呐,这是天神降下的惩罚吗?
二首领已经吓得亡魂出窍,浑忘了自己正处于危机之中。
“二首领,二首领在这,还活着……”当二狗子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之时,二首领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撕心裂肺地叫道:“跑呀,都快跑……”然后疯了一般没命地朝着里波斯的方向跑。二狗子带人追了上去,好多人都跟着跑了。
没跑出多远,又一根烧着了的棍子从天上落了下来,正落在二首领的前面,然后他就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炫丽的焰火……
当那拉烈率领一万疲惫之师冲到里波斯下时,整座城池已经完全乱套了。得知二首领战死消息的流民集团开始了疯狂的*和杀戮,饶是隔着老远,也能听见城里传出来的哭喊哀求之声。
那拉烈也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愤怒,双眼发红,下令道:“给我炸,把城门炸开……”
重型弩机迅速地布置好了,根本不需要行军司马指引方位,重弩手自行较准,然后发射出了弩矢。
一支,城门塌了一半。
第二支命中后,里波城的城门楼子被炸得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那拉烈吼道:“冲进去,所有胆敢反抗者,一者杀无赦!”
巷战并不惨烈,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所有身着流民集团服色,所有不听号令,敢于反抗的活人全都被当场斩杀,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手下留情。那拉勇率军在城外巡弋,但凡冲出城来的,都被命令到某处集中,不听号令者,不管你是良民还是流民,全都斩杀!
这就是帝国对待流民的政策,令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经过大半夜的杀戮,里波城才渐渐归于平静。
经过清点,共斩杀流民两万三千有余,督卫军除了有两百余人受伤外,无一战死。那拉烈听到这消息后,颇为感慨地点了点头道:“好。很好。没有伤亡才是令我最满意的!”又命人立即向大将军行辕报告战况,然后就命令一部分士兵去休息,一部分士兵戒严,还颁下告示,所有人都呆在家里,不得出门,胆敢犯禁者,一律当成流民,杀无赦。
跑了三天的路,那拉烈着实累坏了,把军务交给兄弟兼副手那拉勇之后,就随便捡了块干净的地面,倒下去就睡了。
粟阳的流民集团大首领比凤九渊还先得到里波被攻破的消息,听到消息后,她气得当场将探子一刀捅杀,怒骂道:“凤九渊,老娘跟你没完……”众首领也怂恿她出兵,说凤九渊还呆在饿鬼滩前,成天吃喝玩乐,不亦乐乎,现在出击,肯定能攻他个措手不及。
大首领骂道:“你们懂个屁。现在只要咱们一出兵,他就会直取粟阳!”
众首领都说凤九渊手下的人马不过区区五万,清河方面有两万,一万进攻里波,还有一万多被派去守传送阵,剩下能调动的不过区区几千,怎么可能攻得下城竖池固的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