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祜还嘴:“所以说,我家夫人,这是承认亲自来捉奸了?”
苏沐棠局促地道:“我哪有,我没有,我不过是……呜呜呜……”
一个绵长而霸道的吻,险些叫苏沐棠喘不过气来,等推开他,换了口气才道:“你,你干甚么呀,你疯了不成,而且,我嫌你脏啊。”
瞧瞧,这说得都是甚么话,萧祜也不跟她废话,又强势地捧住她的头吻了下去。
这一回,苏沐棠也没有啰嗦,直接回一一个巴掌,“萧祜,你个混蛋。”
这一巴掌太过响亮,以至于刚行到马车外的柳氏都听见了,当即小跑着过来,急匆匆地道:“沐棠,你误会了,是娘搞错了,姑爷并不曾有甚情况,你快别打了。”
萧祜摸着被扇红的脸,委屈巴巴地看着苏沐棠,然后出其不意地掀开了车帘,“岳母大人,娘子她会打人,还不止一次。”
苏沐棠还未消化柳氏的话,猛然又听的萧祜这般卖惨,一时之间只觉得这个世界当真荒诞,除了扯着唇角尴尬笑笑,她委实不知该说啥是好。
偏生自家老娘,很是不争气,又十分之配合地上演了一出岳母慈女婿孝,竟然一直将矛头对准了她,“姑爷消消气,沐棠性子不好,都是我这个当岳母的错,是我没有教好她,才将她如此无法无天。
我都说了,姑爷这人最是靠谱,怎会在外面养甚外宅,她却非要我过来查看一番。
现如今,竟然还敢跟姑爷动手,简直是不知所谓。”
第77章赠芍药
苏沐棠唇角抽了抽,她这个娘啊,也太会演了,竟然一股脑儿将所有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还怪模怪样地替她求情起来,“贤婿,你放心,娘定会好生管教沐棠,叫她往后再不敢如此胡来,你这回就不要同她计较了可好?”
还真是放在心尖上的好女婿啊。
苏沐棠受不了她娘这般做派,全然不顾柳氏如何同她挤眉弄眼,只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娘,你到底是我的娘,还是他的娘啊?”
然柳氏竟是道:“娘这是帮理不帮亲啊,娘不是说你啊,女婿这般人才,少不得蜂扑蝶狂,你这般沉不住气,动不动大惊小怪,往后几十年要如何过下去?”
苏沐棠彻底没了脾气,“好好好,他才是你的儿,我不是你的女,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作势,苏沐棠就要下马车去,柳氏见状,这才没继续唠叨,“哎哟哟,你大着个肚子,还走回去不成。罢了,你和女婿先行回府,我同阿兰顺道去老东门街一趟,弘之明日就要赴任了,我得去看看他,这孩子一去,恐没有年关,也回不来。”
一听柳弘之要走,苏沐棠眸光便是一动,萧祜觉察到她的心思,便识趣地道:“大舅父家既在这附近,我和沐棠断然没有过门而不入的道理。”
说完,他偏头看苏沐棠,询问她的意思,“沐棠,你说呢?”
点了点头,苏沐棠拉下了车帘,柳氏上车后,马车行驶了一刻钟,抵达了老东门的柳大爷家,萧祜很识趣地陪柳大爷手谈,任由自家岳母带着夫人一会那个多有前缘的大表哥。
倒不是说真的毫不在意。
但他知晓,这是苏沐棠愿意做的事,也就够了。
左右柳弘之那人足够靠谱,倒不至于闹出什么事来。
他也是在同苏沐棠成婚过后,才从他那个藏不住话的岳母嘴里,听说还是柳弘之促成了他们的婚事,也是从他岳母嘴里,他得知了,苏沐棠竟然为了不嫁给他,竟然还撒谎说孩子的生父是个小倌。
正是了解到自己在苏沐棠心里的地位是如何糟糕,正是知道自己能有今日,不过是父凭子贵,才不得不处处小心讨好。
更是拼劲心血也得将那个孩儿保下来。
若是这个孩子有任何闪失,他丝毫不怀疑,苏沐棠会休了他。
这样的事情,旁的女子做不出来,但苏沐棠却是一定可以。
是以,即便心里不乐意,还是不得不陪她来大舅父家。
萧祜心里想这事,手中的棋局倒是不如何专心研究,好几子错下,大舅父心中门清,倒也大手一摆,“殿下还是去后头接沐棠吧。”
萧祜有些歉意地拱了拱手,“那晚辈改日再来请教舅父棋艺。”
来到柳弘之居住的院子前,果然见到了苏沐棠同柳弘之并肩而站,左右一扫,竟不见柳氏的身影,萧祜不由得眉头轻蹙,脚步却欲前不敢前。
两人这般并排站在一片怒放的芍药之前,花开别样红,人面胜桃花,柳弘之弯腰折下一朵妖娆赠与苏沐棠,不知说了什么,逗得苏沐棠捂着唇轻笑不止,这般自如的笑容,却是他这个丈夫不曾见过的风情。
她竟然对着旁的男人笑得这样开怀。
对着她却总是淡淡的。
原本是要走上前去,打破这样奇怪的氛围,然此刻萧祜却脚尖一转,往回走了,却是害怕,不知如何面对。
这一幕刚巧被去而复返的柳氏撞见,心中大道不好,忙一脚插了过去,扯着苏沐棠的袖子就要回府,苏沐棠很是不解,“娘,你这是做什么呀?”
柳氏抢过她手里那朵娇艳的芍药,扔到一边的小道上,道:“傻姑娘,你既已成亲,就得注重丈夫的脸面,弘之虽然你是的表兄,我当儿子一样的人,但毕竟于你来说是个外男。你知不知道方才你们在那边赠花,刚巧给姑爷瞧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