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打。”徐岭说。
李皓月扔下试卷,砸出一本巨厚无比的书。
徐岭单手压着椅背翻过看台,掐着后排扔水男生的脖子,一把将人掼在地上。
这些城里的学生哪见过这种打架快准狠的阵势,当场愣住,被慢吞吞走上来的宁笙抬腿绊倒。
“还可以更利落一点。”徐岭点评。
宁笙一脚把徐岭绊倒。
“怎么回事!”操场上的体育老师看见了这边的动静,吼道,“打什么!”
老师问操场上这帮学生:“是你们谁的朋友,太不像话了!”
陆鹏一脸正气:“老师,这是……”
“钱哥!”看台上传来宁笙的声音,“钱程!加油啊!他们说你坏话已经被我们干倒了,你一定要跑过那个傻大个。”
被打男生1:“……”
被打男生2:“……”
钱程:“老师我不认……”
“跑得不怎么样,还闹事!”老师劈头盖脸地骂钱程,“说什么,你还想狡辩!”
陆鹏擦擦汗,登记了几个数据,感觉自己稳了,偷偷溜走,跟自己的小团伙汇合。
“离我远一点。”宁笙说,“你一身汗味。”
陆鹏:“呜。”
“那会儿我走过来的时候,你是想扇他吗?”徐岭问宁笙。
宁笙:“哼。”
徐岭:“怎么没打?”
“少爷不想……被打手心。”宁笙背靠着树,不怎么高兴地说。
晚风剪了阳光的一角,飘进了徐岭的心口。
灼得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前人柔软的黑发。
怎么会有人,像阳光一样,一碰到就让人觉得暖。
“我在的时候可以打。”徐岭说,“我那次不是怪你打人,是怕你打不过。”
宁笙:“哦。”
“他欺负你,我帮你打跑他。”徐岭说。
晚自习时间,三个人又被叫去办公室了,办公室里坐着两个受伤的男生,还有他们怒气冲冲的家长,还有依旧很茫然的钱哥。
徐岭搬了张椅子,李皓月找了个坐垫铺好,宁笙坐下了。
“要多少?”宁笙拿卡。
班主任:“……”
班主任老师:“他们想和你的家长谈谈。”
“ok。”宁笙说,“护照号报一下,我给你们订机票。”
外婆最近好像是在南极看企鹅。
“你好,我是年级第一。”李皓月跟对方家长握手,“我应该是我们三个中最成熟的那个,你可以跟我谈。”
这俩一个用钱侮辱人,一个用成绩侮辱人,对方家长转向了一直没开口的徐岭。
“你们怎么可以打人?”对方家长问。
徐岭:“你儿子让我们打的。”
徐岭:“他说我们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们确实是刁民。”
“你们写检讨吧。”班主任揉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