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水厅,我要你们四个分别夺回大厅四角,这就去吧!”
四名红衣勇士抱拳又应了一声,却未免有些奇怪,彼此对看一眼,因为左明月只吩咐他们奔向大厅四角,却没有吩咐他们做些什么,然而左先生的话显然已经说完,再没有下文交待。
“飞流星”蔡极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先生还没有交待清楚,要他们去干什么?”
左明月道:“只要他们听令行事,一切见机而行就是,这就去吧!”
蔡极愕了一下,却也不便再多问什么,当下向着四名勇士挥了一下手道:“你们可听见了?这就去吧。”
四名红衣勇士,抱拳听令,当时嘴里应了一声,遂即分别领命而去。
左先生看着四人前去的背影,轻叹一声。樊银江觉出有异道:“大叔,有什么不妥吗?”
左明月黯然点了一下头,轻叹一声道:“他四人这一走,只怕是凶多吉少,只是为了全殿安危,也只有牺牲他们了!”樊银江愕了一下,由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左明月苦笑一下道:“少君可明白我的意思?”
樊银江迷糊地摇了一下头。
左明月道:“少君可知道‘四柱见血’这一说吗?”
樊银江陡然一惊:“啊,大叔莫非是用他四人之血,来破……”
左明月黯然点头道:“这是无可奈何的方法,不如此,不足以得窥敌阵,只希望他们四人能善自珍重,不会丧生敌阵,也就是万幸了!”一面说时他抬起右腕,将束发的一根缎带拉解开来,登时满头头发披散下来!
左明月果然是一个学究天人的奇异之士,似乎对于玄奥的“布阵”之术,有着极深的造诣!当下他重新在沙盘前坐下来,全神贯注于沙盘内那一具分水厅的模型。
樊银江、蔡极、秦无畏等几个人,俱都偎过来。
左明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各人循其目光望处,只见那座分水厅的模型,依然如故地被围绕在一片淡淡的烟云之中,并不见有什么变化。
蔡极看了一刻,看不出什么名堂,忍不住道:“他四人已经去了吗?”
左明月点点头道:“就快到了。”
说到这里嘴里念念有词,两只手频频搓动不已,忽然双手作势,向着沙盘上虚按了一下,只听见“波”的一声轻震,整个台面上闪起了一片青光,却见左明月两只手用力按在台角上,脸上现出了一阵痉挛!
各人目睹这番奇妙变化,俱不禁大吃一惊!倒是樊银江有些见识,目睹之下,心知左明月所施展的这阵法术为传说中的“奇门五遁”之一。
所谓“五遁”也就指金、木、水、火、土五行,眼前看着左明月双手按台角所显示的情景,很可能是在借助“本遁”中的“乙木真气”将分水厅的情景,显示眼前。
樊银江此一猜测,倒也不假。眼看着左明月行法更力,倏地,但见他咬破舌尖,向着沙盘内“噗”的一声,喷出了一片血雨,登时各人感觉到眼前亮了一亮,即清楚地看见了四点大小约同黄豆般的青光,蓦地由台面上现出。那四点大小如豆的青光,不可置疑的当知悉是四名红衣勇士的化身。
各人怀着紧张的心情,继续向沙盘注视着,即见那四点青色萤光,正如左先生前所关照,缓缓向着分水厅四角接近。眼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为接近,陡然间,却见由分水厅内蓦地涌现出点点青光,分由四角,向着四名红衣勇土所显示的四点萤光抄了过去。
樊银江看到这里,大吃一惊,说道:“不好!”
话声出口,即见对方大簇青星包抄之下,四名红衣勇土所显示的青光化身,蓦地被分别自四角所拥出的青色光点围住,一时敌我混淆不清。即使是毫不懂阵法之人,也能看得出双方正在交战的清晰过程。一场激战的结果,四名红衣勇士所显示的萤光,顿时大见不敌,转瞬间遂即先后被歼灭消失,现场遂即涌现出大片血光。
正如左明月所说,就在四角血光乍现的一刹那,整个分水厅,倏地极其清楚地摆明了位置,先时所盘绕在大厅四周的一层云烟顿时消失无形。
看到这里,左明月忽然吁了一声道:“行了,敌人的阵法总算被我们破了!”
所有显示在沙盘台面的青光,就在红色血光乍现的一刹,同时也跟着消失无形。
左明月把握着这一刹,毫不迟疑地由台上拿起了四杆红色旗签,迅速地分别向着分水厅四角插了下去!他插签时动作极为迅速,饶是这样,在他插下最后一支旗签时,显然遭遇到了一种无形的阻挠之力,那只持签的手一时间抖颤得甚为厉害。像是被一种巨大的力量硬硬地拉住。左明月虽然施展出全身的力量,仍然不能得心应手,一连插下去好几次,都有了偏差。第四次再待插下时,其力更见微弱。
忽然,他丢下了手上的旗签,坐下来忿然冷笑道:“好厉害的丫头,竟然被她看破了我的意图,眼前一战看来势所难免了。”
樊银江一怔道:“大叔,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