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鹭是昨天半夜把豆豆送进医院的,她住在娘家,豆豆的姥姥给孩子洗澡的时候发现的不对劲。
一家子急忙送孩子去医院,到了医院就办了住院,输了液,到了早上病情得到了控制,她这才想起来要质问邢宥。
就在这时候,邢宥的电话进来了,像撞在枪口上似的。
俞鹭熬了一晚上,火气很大,在电话里抱怨了几句。
邢宥不想跟她吵,等她说完了,他问:“豆豆现在在哪儿?”
“儿童医院呐。”她说。
邢宥捏了捏眉心。
“好,我一会儿就到。”
米栎就在邢宥边上,电话里的内容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轻轻推了推邢宥:“你把我送到医院,我自己去挂号。你去看豆豆吧。”
邢宥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说话了。
宋少坐在副驾驶,他低着头一直在给自己百度科普水痘的知识,忽然听到一句,转头问:“谁是豆豆?”
这不转头还好,一转正瞧见邢宥的手摸在米栎头上。
他拧着眉头,脸色一沉:“邢老板,你都是这么关心女住客的?是不是关心过头了?”
米栎护着邢宥,说:“还是邢老板先发现我病了的。”
这话一下子叫宋少吃瘪了,他抱着胳膊赌气地看着窗外。
隔了一会儿,他孩子气的回头说了句:
“米栎,我大老远来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米栎没法子,抬手推了推宋少的肩膀:“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车子停在县医院门口,宋少先跳下车子,帮米栎开门,他扶着米栎,有些挑衅地看着邢宥说:“我带米栎去看病吧。邢老板你有事先去忙。”
“你去吧。”米栎也这么说。
邢宥心生无奈,也只能握了握拳,对着宋少说了句:“我一会儿再过来,有事打我电话。”
宋少挺了挺胸膛:“有我呢。”
邢宥叹了口气又坐回车上。
车子开走了,宋毅瞳心头充斥着独占米栎的幸福感。
他个子瘦瘦高高,米栎在他身旁,颇小鸟依人。他心里真的有了种“我要保护她”的感觉。
挂完号,等在候诊室外,他有些心疼地对米栎说:“米栎,我们过几天就回去吧。”
米栎哑着嗓子说:“可我画还没完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