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些日子,她把这个孙婆子料理了,下一个就是她。
严嫂子回到后罩房,把这话与宋妈妈学了,宋妈妈听罢,气的肝疼:“这个姐儿,是半点都不如她娘,我再也不问她的事了。”
“等姐儿日后卖了孙婆子,看她身边还有什麽人能用,到时,你就等着她来求你。”连严嫂子都能想到,荣姐不是真心提拔那孙婆子的。
“放着咱这样的人不用,我看她能如何,说我没有本事,她有本事?来江家一个月了,除了会得罪人,还会做什麽,我看呐,只会耍她吴家姐儿的威风。”
宋妈妈也有心气,这下,对荣姐失望至极。
“你甭恼,冯娘子都知道敬着卢妈妈,她倒好,想说你这个大妈妈就说,一点脸面不留,别说敬着了。
咱虽然是她的陪房,但也不容她这样轻贱,以后她的事,咱不管,教她好好吃这宅里的苦头。”
俩人在房里说着荣姐的赖,对她甚是不满。
这厢荣姐稳住了孙婆子,孙婆子得知粗使丫头们没来,假装不知缘故,道:“我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个个都皮痒了不成,敢不来当值。”
说罢,出了荣姐的房,去了一趟下人院,秋雀她们个个都来当值了。
“你瞅瞅,姑娘给了个二管事当,立马就歇气了。”李大娘趴在窗户洞那往院儿里看,孙婆子正在院儿里立规矩。
“看样子,还怪不趁你的劲。”孙婆子闹事,是想当管事,她又不傻,闹的过了,荣姐一发狠,立时把她卖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
“姐儿,孙婆子把人都唤过来当差了。”春桃放下帘儿,走过来与荣姐道,荣姐坐在榻上,又顽起了金骰子。
“春桃,你说孙婆子为何敢欺我,和当年我奶妈杜氏一样,又不一样,杜氏敢那样,不过是仗着我吃了她的奶,有情分在。
她孙婆子仗的是什麽,敢为难我,她一个贱籍,本来在我院里就是一个粗使婆子……她是何时把院儿里的人笼络去的,香豆,梁二姐被她笼络了吗?”
“不知香豆有没有被她笼络,该是没有,这回没有她,二姐不是那种人,她看二姐与我走得近,想来怕我知道,不敢拉拢。”
春桃给二姐洗脱干系,要是拉拢过却没说,少不了会惹姐儿多想,好在荣姐又问今日为何是她当差,坠儿哪去了。
“坠儿身上来事了,说教我替她两日。”
“她妹子秋葵呐,今儿上午可曾来当差?”荣姐问春桃,把春桃给问住了,上午她没留意秋葵,倒是喜儿留意了,言说秋葵比平日迟了一个时辰才来针线房。
荣姐是个多疑之人,此时已是怀疑坠儿姊妹俩在背地里和孙婆子勾搭在一块了,嘱咐喜儿到了夜间,去翻找坠儿换下来的脏衣裳,看她是不是真的来事,喜儿应下。
说罢孙婆子之事,春桃算了算日子,江三郎□□日没过来了,她问荣姐,可要去请江三郎来房里说说话。
俩人刚成婚,哪有郎君几日不来房里的,难道姐儿就不寂寞吗?
“他要是想来,没有人捆住他的脚,不来就是不想来,去请他作甚,没由得教他轻看了我。”
荣姐宁愿一个人在房里劈花线,掷骰子都不想去找他。
春桃是个局外人,这一个是官家姐儿,一个是官家郎君,凑到一块,不像是过日子,竟像是比着谁压谁一头,争个输赢出来。
“姐儿,你是小娘子,合该腰板放软点,咱嫁过来,不就是存了心思,想与他好生过日子吗,怎麽与他斗气起来了。”
“要是早知在他江家,过得是这种日子,没个规矩,他又是个那样的人,我真不该嫁过来,我吴家不是高攀他江家,头一日还没怎样,就就……”先嫌了我。
床帐子里见不得人的私事,荣姐对着俩贴心丫头,也没脸说出来,只一张小脸,羞臊难当。
那日在喜床上,江三郎吃了酒,混着酒气:娘子,你的乳何故这么小?!